但见谭静玄面有难色:“这……虞娘应知,小道乃方外之人,不便.....”
躲在一旁嗑瓜子瞧热烈的敖晟翎循名誉去,却见一名女子从柜台火线掀帘而出,看其发式还未出阁,但观其眉眼却无涓滴青涩之态,倒是显得世事练达之感,配上那张清秀明丽的瓜子脸……嗯~~~敖晟翎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难怪这间酒坊的买卖挺火的,难怪那俩岭南派败类吵着闹着要老板娘出来,也难怪猴哥儿提及老板娘时有点儿那么不淡定……本来如此啊~~~
“哈哈哈哈!本来是静华子,真是好久未见。”
虞娘见那两位少侠一起猛喝,笑着号召伴计去叮咛后厨做醒酒汤,又问及受伤的老掌柜和跑堂有否覆信,就听得上了木板的大门处有人叩门,本来那几人适值从医馆返来了。
敖晟翎瞪大着眼睛一个劲儿地点头:“当然当然!猴哥儿在前,我殿后。”
敖晟翎听着虞娘一口气都不带喘地说完这一大段话,轻笑点头暗自佩服,又见虞娘顺手拿来一壶酒饮了一大口,用绢子拭两下唇角,随后再轻描淡写接着说道:
谭静玄浅笑摆手:“店家言重了,此事且容我东真派措置善后。再说,流水阁侯六侠亦在此,必不会让有为居蒙冤受屈。侯六侠,如何?”
虞娘听着领头的伴计话还未说完,就见方才还大口喝酒的那两人脸孔严峻快速起家,神采仓促道了声‘告别!’即从大门口跃了出去。
“静华子、侯六侠,二位兄台还请给鄙人行个便利。”方才热诚跑堂伴计的褐衫青年壮着胆量走上前半步,抱拳:“鄙人岭南派罗三,那是我师弟郭英杰,亦是我师父爱子。本日之事也许存了甚么曲解,还请侯六侠有话好说,高抬贵手,先放开我郭师弟。”
一道一俗相互眼神交汇,同时哈哈大笑,只听谭静玄拉过身后小羽士对着侯牧之说:“这是我师弟,丘静通,道号宁光子,今后还请侯六侠多多照拂。”
“我呸!与你何……干…?!”那锦袍少年没预感到这间微不敷道的小酒坊竟然会有人脱手,那只从身后按住本身肩膀的手掌如同一块大烙铁重力压抑,想逃又逃不脱,想顶又快顶不住,就在那呼吸之间连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令得锦袍少年心中一惊,神采煞白,只得放手放开了老掌柜,侧着脑袋向后说道,“吾岭南派郭英杰,敢问兄台何门何派?贵姓大名?”
“彻夜怕是做不成买卖了,虞娘叮咛后厨做了些许下酒菜,还请侯六侠与敖公子小酌几杯,切莫客气,虞娘先干为敬。”
“八百两???”仗着占尽上风坐地起价讹我呢?!罗三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八百两充足大爷我帮衬你半年了!”
“.....拯救之恩...自当尽力相报......”
“这两年里头,每个月都有人托虎威镖局给有为居送酿酒物料,还请他们的几个女镖师帮手撑腰镇场子,小女子思前想后也寻不出是哪位侠士在暗中照拂……”盯着侯牧之暗红侧脸,虞娘似笑非笑问道,“如此一说~~~~~想必是侯六侠了?”
“呀!你便是阿谁大胡子?那日午后你不告而别,虞娘还觉得你被仇家捉了去呢!”虞娘咯咯笑道,“本日怎地将胡子都刮了?不过少了份威武,多了份洁净~~”
侯牧之也不再多言,马上大步流星快速步入酒坊大堂。敖晟翎从速跟着,刚跨入门槛便瞧见西北角一张圆桌被掀翻,菜汤酒水洒了一地,合座门客都被吓得哆颤抖嗦闪在一边,有个鼻青脸肿的年青跑堂捂着胸腹蹲在墙角,正被一个身穿褐色短衫的青年托着一罐酒坛自头顶心淋酒,这个不幸的跑堂伴计早已被浇得浑身湿透却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