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天然是因为二夫人难产危在朝夕,我才……”
左倾颜声音清冷,“你是想说你为了救二夫人道命才不计前嫌,向武义侯府保举了我?”
王婶目光闪动,低声劝道,“我都招了,你也别喊了,说实话吧。方才来的路上,另有人要杀我灭口!”
“刚才王婶带我去了一趟六婆家,这些都是在她家里搜出来的。”凛羽语带讽刺,“这内里可不但要琼丹。”
“大蜜斯,人带来了。”话落,凛羽带着一个身形肥胖却风味犹存的妇人,推开围观的世人挤进了医馆。
六婆惊见家底都被人翻出来,吓得直颤抖抖,“我……”
杭雪柔瞪大了眼睛,满目惊怒,“这么多的北境琼丹!”
秋英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左倾颜道,“你若至心悔过,待会到了京兆府尹大人面前,把你所晓得的再好好说一遍。”
叶轻徐行上前,“你是家生子吧,只要你说了实话,我便让母亲将你一家长幼的卖身契全都还给你。”
六婆是平常百姓,或许不晓得烬王的狠厉,可她在武义候府当差多年,烬王刻毒狠戾之名如雷贯耳。
左倾颜扫了六婆一眼,“她能走,你却不能。”
“你既然那么惊骇医馆抢了你的谋生,何故本日还要向武义侯夫人保举我为二夫人接生?”
哭红了眼睛的秋英张了张嘴,本想说她不晓得,顺势将罪恶推到六婆身上,却见左倾颜朝她看了过来。
武义候夫人虽对左倾颜不满,却也将祁晧等人的做派看在眼底,细思极恐,强压着怒意道,“秋英!事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
莫非真如轻儿所言,是有人操纵二弟妹的性命谗谄左倾颜,想让武义候府当这出头鸟,与定国侯府反目成仇?
哐当一声脆响,数十个瓷瓶滚了出来,有的瓷瓶直接被摔碎,一股刺鼻的味道溢了出来。
叶轻嘲笑一声,“现在晓得让我慈悲了,你可曾对我二婶慈悲过?”
这个月她曾偷偷去看过王婶和那肇事的糙汉,见他们好端端的,觉得这事儿就这么畴昔了。没想到左倾颜竟暗中盯上了他们!
“像你这般背主的东西的确应当立即发卖了,可你若情愿将功赎罪,同为女子,我愿替你向叶至公子讨情。”左倾颜当着祁皓和尉迟律的面,朝秋英抛出了橄榄枝。
左倾颜扫了六婆一眼,转而看着面色黑沉的祁皓和尉迟律,“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那糙汉过来肇事没能得逞,我就晓得你们定然贼心不死。”
秋英在祁皓的斜视下,只是一个劲儿地哭,脑筋当中一片空缺。
凛羽抬臂毫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
叶轻反唇相讥,“笑话,我发落我们武义侯府的婢女,甚么时候轮到齐王世子多事?”
她下颌微扬,凛羽上前扭住秋英的手臂。
六婆吓一跳,又在内心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扑通往地上一跪,猛磕了几个响头,“我就是瞧着医馆来了女大夫,怕被抢了妇人买卖,一时猪油蒙了心才调了蠢事,求左大夫大人大量,饶我一回吧!”
“我、我没有啊!冤枉啊左大夫!”
“我……”秋英嘤嘤哭了起来,辩驳的话咽在喉间,下认识朝尉迟律和祁皓看了眼。
“你给我闭嘴!”祁皓目露寒光冷睨着她,“说话之前先过过脑筋,本世子与你素昧平生,作何要救你一个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