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却俄然传出兰承诺有身的动静。

“你是说我生母和笛谷主?”

“你再这般看着我,结果自大。”

祁烬闻言微微一笑,透出几分自傲和倨傲,“置喙,那也要他们有命开口。”

他成人以后,也曾体味过他生母兰嫔的过往,但是所查到的与宫中记录无异,便未曾多心。

她担忧左倾月受扳连,想要避人耳目私会齐王,只能挑选左家祖坟。

怪石之上,两只乌龟慵懒地趴搭在上面,各自占有石块的一角,互不睬睬,却又非常调和。

衣摆轻扬,他抬手将人拢在身前。

怀中女子面庞弥漫着羞怯的高兴之色,却没有顺从,乃至将后脑勺轻靠在他宽广胸膛。

低头看着怀中人,眉眼疏朗温润,缠绵的情义如星光漫开。

知她内心不快,祁烬没有急着打搅她,任她沉着了一会儿,为她重新斟满茶盏,悠悠开口发起,“彻夜天气还不错,我带你到园子里散散心。”

两人相携走进书房。

祁烬在身后体贴开口,“喜好哪些,我帮你拿到案上,那边光芒足。”

池间时不时有几尾游过的红白鲤鱼,在阵阵蝉鸣声中戏水腾跃,扑腾得欢实。

左倾颜看着心中愉悦,被殷氏膈应到的表情舒缓了很多。

他们这些人所图谋的,仿佛是左家手中的安凌军兵权。

她嗯了一声,神思有些恍忽。

她放下茶盏,“有事?”

见他如此,左倾颜倒是放心很多,扬睫轻笑,挪揄意味实足,“烬王殿下威名叫人闻风丧胆,是我多虑了。”

“何时置了这么大的鱼池?”

“我没事。”他暴露一个让她放心的笑,“我又不是三岁稚儿了,就算出身当真有异,又有何惧。更何况,现在毫无证据,单凭笛吹雪一张嘴,岂能等闲信赖。”

他借势抓着她的葇荑不放,带着粗茧的手指悄悄摩挲着她柔嫩的掌心。

自从在山茶别院听她提及喜好养锦鲤,他便让人重新补葺了园子,塑了这个生态池。

她面色泛红,慌乱间从速直起家子,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平复着怦然的心跳。

林家出事,殷氏独安闲定国侯府也是如履薄冰。

左倾颜沉吟道,“过几日便是父亲祭日,往年这时候,殷氏都会亲身去祖坟祭拜。”

禁止他的人,他都将一一肃除。

父皇在一次醉酒以后临幸了她,翌日父皇酒醒,随便封了个承诺的位份,就扔在后宫偏殿中不管不顾。

左倾颜有些心动,可想起本日的来意,还是摇了点头,回身拉着他往案桌走去。

俄然放手。

祁烬点头道,“那我便让人从看管祖坟的左氏族亲动手,以枢密院的名义暗查,不轻易轰动殷氏。”

见他神采不虞,左倾颜主动伸手跨过案桌,拉住他的手掌道,“你别急,我没有向他流露东西的来处。”

他领着左倾颜来到刚补葺过的园子,这里有个椭圆形的小池,池中怪石嶙峋,混着疏密不定的水草。

若非此次调查殷氏过往,他都没能发明,殷家除了嫡长孙和嫡次孙还留在天陵以外,其他庶出子孙早在数年前,就被殷岐送进西境边军中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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