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惶恐失措吗?

亲临?大可不必。

左倾颜扫了一眼,想起昨夜那身湿透的衣裙,就不免闪现一个个难以开口的画面,俏脸顿时飞来两抹红霞。

一语未尽,就瞥见祁烬沉冷的脸。

左倾颜更是刹时泪意澎湃。

“我送你回屋吧。”祁烬跟左倾颜说话,目光倒是看向左兆桁。

见他两眼放着金光,忙不迭点头,那里还记得他本是找人算账的。

他觉得此次,非得被扒了这身官袍不成......

谭仲廷蓦地抬眼。

她哭声渐歇,将手放进暖和的掌心。

不对......

本日这出戏,莫非是烬王设想的?

明日要率黑甲卫解缆北境的人,明天另有空到这儿来谈情说爱?

祁烬可贵耐着心机解释,“左大蜜斯恐怕殷岐猜到是本殿所为,坏了本殿的名声,这才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将殷岐的目光引到定国侯和谭大人身上。”

“左家的虔诚,慕家的悍勇,当世贤者,求之不得。”

“但是人除了血脉,另有品性之异。”他的声音极慢,似是辩白,又似在承诺,“掉队的那一截,我自当以品性弥补,定叫你这糟老头在地底下挑不出半点弊端。”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死死捂着唇闷声哭起来,恐怕吓跑了停在酒瓶口的大黑蝶。

老子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目送谭仲廷的身影消逝在沿廊下,左倾颜捂着嘴轻笑,“你就这么把醉云楼送给他?”

贰表情不错,仿佛已经看到了曙光。

黄芪冷静接过,为两人备了茶,回身跟天枢一道退出房间,将有限的时候留给即将分别的两人。

可闹了半天,竟是虚惊一场!

祁烬神采几不成见地一松。

他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姿半隐在梁柱以后,谭仲廷一时竟没发明。

平时倨傲狷介的烬王殿下一口一句委曲包涵,他还能说甚么?

谭仲廷一噎。

他又不是吃饱撑的,恐怕殷岐没发明他们谭家跟定国侯府一丘之貉吗?

“慢走不送。”

祁烬掀眉,“我说了送吗?”

官方曾有传说,有的人眷恋嫡亲,身后七天以内,灵魂会化成胡蝶,返来与嫡亲之人一一告别。

“谭大报酬何不说话?”祁烬抬眼,眸秘闻着深意。

他僵着脸皮道,“烬王殿下来得恰好,请您给下官评评理,左大蜜斯这般戏耍我,差点要把我这条老命都闹没了,到底意欲何为!?”

“烬、烬王殿下?”

“烬王殿下前去北境是大义之举,再下在朝为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该当为殿下分忧!殿下实在不必跟下官客气,醉云楼固然放心交给下官!”

固然是。

左倾颜用心让他搞出那么大动静,就是想让他引走殷岐他们的目光,好完成这出暗度陈仓的奇策!

祁烬又道,“本来还想着此次离京时候太长,身边几位得力的侍从都跟着一起去,在天陵的一些财产怕是得空顾及。本殿原想将醉云楼奉求给谭大人操心打理一段光阴,可惜此次叫大人受了天大的委曲,倒真是没脸皮再开这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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