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带这么哄人的!

左倾颜脸颊骤红。

她哭声渐歇,将手放进暖和的掌心。

乍然撞进祁烬的眼里,谭仲廷内心格登一声,到嘴的责备狠狠咽了归去,提及话来也是磕磕巴巴。

官方曾有传说,有的人眷恋嫡亲,身后七天以内,灵魂会化成胡蝶,返来与嫡亲之人一一告别。

这么久以来,祁烬光亮正大走进慕青苑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语未尽,就瞥见祁烬沉冷的脸。

左兆桁也是面色庞大。

俄然,不知从那边飞来一只充满斑纹的玄色胡蝶。

“受甚么委曲?”谭仲廷两眼发直,方才的义愤填膺一扫而空。

最最可爱的,始作俑者,底子就是这个一脸无辜却名利双收的坏丫头!

“烬王殿下前去北境是大义之举,再下在朝为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该当为殿下分忧!殿下实在不必跟下官客气,醉云楼固然放心交给下官!”

祁烬掀眉,“我说了送吗?”

“送?”

“我送你回屋吧。”祁烬跟左倾颜说话,目光倒是看向左兆桁。

见身边的左倾颜面庞一派安然,毫无惭愧之色,谭仲廷更是肝火中烧。

老子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本殿还想着亲临谭府多谢大人,毕竟,明天能重挫殷家,大获全胜,谭大人居功至伟。”

灵堂内的几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直勾勾盯着那只胡蝶。

贰表情不错,仿佛已经看到了曙光。

“慢走不送。”

玄色胡蝶逗留了半晌,又翩然飞起,在左倾颜和左兆桁头上盘桓几圈,才逐步飞出灵堂,消逝在世人呆滞的视野里。

左倾颜用心让他搞出那么大动静,就是想让他引走殷岐他们的目光,好完成这出暗度陈仓的奇策!

似是想起甚么,他又笑了笑,“待我如愿以偿,再给你弄一壶三百年的,正儿八经唤你一声祖父。”

左兆桁和左倾颜不由一怔。

他们不就是吃定他不会为了争一口气获咎烬王吗?

谭仲廷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板滞了刹时,笑着直点头,“没事,没事了,那下官先行辞职。”

左兆桁,“......”

“这件事上,谭大人实在是受了大委曲,可若提早奉告大人,哪怕大人情愿帮手,也会少了事发时惶恐失措的神态,殷岐此人非常狡猾,本殿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望大人包涵。”

可不就是惶恐失措吗?

这情话甜的,连身后的黄芪都忍不住笑眯了眼。左倾颜干脆垂下眼睑,避开黄芪那讽刺的眼神。

见他两眼放着金光,忙不迭点头,那里还记得他本是找人算账的。

祁烬可贵耐着心机解释,“左大蜜斯恐怕殷岐猜到是本殿所为,坏了本殿的名声,这才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将殷岐的目光引到定国侯和谭大人身上。”

祁烬扬起下颌,天枢将手里的布包递给黄芪。

此言一出,谭仲廷刹时愣在当场,呆若木鸡。

“无妨,侯爷固然去忙。”

枉他还筹算豁出性命去,跟定国侯一起面对户部那帮老东西的围歼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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