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威对于我也就罢了,可他竟然色欲熏心,对青儿图谋不轨!”

这些年,朝霞第一次听他主动提及这些,难以置信地屏住了呼吸。

“没多少时候了,兰提真穆所中的毒连巫医都解不了,想要救他,只要跟东陵和谈调换解药。”

姑爷奉告她们,他因调查先帝死因遭天子暗害,好不轻易假死逃到北境,不料主子产后哀痛过分,一时想不开殉情而死,蒋星跟着殉主,闵月不知所踪,慕青苑的旧人也都被殷氏斥逐了。殷氏是天子耳目,若她们归去,不但护不住两位公子和大蜜斯,还会赔上本身。

朝霞一看,面色大变,“你不要再说了,巫医说你不能再动气了,定要静养一段时候才行。”

“是又如何?”

“开初我也不信,可我派人展转从侯府旧人丁中探听到,青儿生下倾颜时几乎难产,是那人亲身领着杭春山救了青儿,过后,他的确经常呈现在慕青苑,浅显下人皆是讳莫如深,不敢妄言主子是非。”

心中激愤难忍,左成贺俄然痛苦地捂着刀绞般的胸口。

朝霞仍然难以置信,“那人一心想操纵你,你又怎能肯定他所言不虚?”

这般肆意搅弄风云,东陵定要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当年她和惜云听闻主子殉情,底子不敢信赖。本欲赶赴天陵一探究竟,却被化身为黑袍的姑爷半道拦下。

左成贺倒是波澜不惊,“要真是说了,那也挺好。”

左成贺目光猩红,透着彻骨恨意。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唤我夫君。”

朝霞犹不断念道,“要不,我们知会侯夫人一声......”

多年来,他藏身北戎王庭,每次传信都是经太重重暗哨,杨伶底子不知他在北戎的身份,即便祁天威心中再怕再恨,也何如不得他!

朝霞忍不住问,“你既然晓得那人想操纵你,为何还要留在这?”

左成贺活着的动静,足以叫祁天威彻夜难寐,如鲠在喉。

“据那人所言,他每日都微服出宫,到侯府痴缠青儿,青儿不吝自毁面貌叫他断念,可他尤不甘心,到处胶葛,这才逼得青儿走投无路……”

耳际,只听他抑声开口。

一丝猩红的血渍从嘴角溢出,顺着下颌滴落衣衿。

“可不是都说,主子是殉情而死......”

他不觉得意拭去血迹,眸底掠过一抹狠戾断交。

“更何况,只要将权力紧紧把握在本技艺中,才气代表北戎出使东陵,才气见到祁天威,亲手扒下他伪善恶毒的面皮,为我的青儿报仇!”

仇敌的仇敌便是朋友。

话落,左成贺抬指打出一道劲力,朝霞手中信笺回声飞向桌案的烛火之上,很快燃成灰烬。

朝霞心中波澜起伏,见他语中毫无筹议的余地,只得深吁了口气应下,定了定神道,“对了,那小我晓得北戎溃败以后,一向闹着要见你。”

“我也暗中在安凌军放了钉子,之前她就受祁天威教唆放西秦兵夜袭虎帐,致桁儿受伤,又趁机篡夺安凌军兵权,还觉得我山高水远毫不知情。”左成贺嗤笑,朝霞倒是听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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