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接到了急召回京的旨意却迟迟没有解缆,清楚就是抗旨不遵,涓滴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底。
“甚么北戎国师,他到底是甚么人?!”一提到那四个字,他就忍不住心跳如擂。
殷岐深知天子的顾虑,本来他也不想让祁烬安然回京。
现在叶轻已是两军统帅,若贰心有不甘,烬王又被召回了天陵,那北境岂不是……
却见左兆桁面色安静,不喜不怒。
“前次烬王送来的捷报上不是说,他杀了三王子,左倾颜又阴差阳错毒倒了二王子兰提真穆,神策军已经趁机将北戎人摈除出境吗?”
“此次,还要多亏左家大蜜斯及时研制出医治瘟疫的药方,得病的边军才气快速病愈,重新提刀上阵,就连嘉北关一役,也是左大蜜斯用药毒倒了兰提真穆,让北戎军群龙无首,军心崩溃,为神策军摈除北戎人缔造了绝佳机会。”
“传闻叶大将军与左家早有口头婚约,且叶大将军在两军阵前,对左大蜜斯至死不渝,不吝以身犯险,如果父皇赐婚烬王,怕是要寒了叶大将军的心啊。这万一叶大将军是以心生怨念,那该如何是好!”
朝堂之上,一众朝臣听得传旨寺人所言,多是胸中凛然。
不愧是殷岐,这只老狐狸,脑筋转得就是快……
“臣等,附议!”
本欲宣旨的天子,刚一张嘴,就被他截了话头。
武义侯顺势站起,脸上还尽是委曲,余怒未消,“正所谓士可杀不成辱,衡王殿下满嘴喷粪,实在是欺人太过!”
半个月后,天陵皇宫。
祁衡见秦征也附议,心中有些烦躁。
他双腿发软,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干脆跪在殿间,颤抖着将早已筹办好的说话哭喊出来,“烬王殿下正与北戎国师商谈两国媾和之事,那北戎国师非说他只愿与烬王详谈,叶大将军好几次想要接办,都被北戎国师当场驳了面子,气得不轻,便再也不管了。
强忍住心中不耐烦,天子寒声问道,“有何不当?”
一阵窃保私语过后,钟赟之缓缓拜下,“皇上,烬王殿下功在社稷,理应封赏。”
面对龙座上天子阴沉的脸,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他派人前去北戎调查过,那人绝无能够还活着!
但是没想到,北境瘟疫加上北戎的八万雄师,都没能将他的命留下。
思及此,殷岐当即拱手道,“烬王摈除北戎,死守嘉北关有功于社稷,臣也觉得,当赏!”
虽说左兆桁现下已经没有兵权,定国侯府无足轻重,祁烬与左家攀亲,对他来讲无益有害,但是,他就是见不得祁烬如愿以偿。
这时,兵部尚书秦征和一众武将,连同钟赟之等中立朝臣,另有一帮以殷岐为首的世家文臣,齐齐出列,拱手朗道。
“给朕闭嘴,滚一边去!”
不……那小我早就已经葬身火海了。
天子神采一凛,神采刹时就纠结起来。
祁衡刹时面如土色,满脸不甘地站到一旁。
“待烬王殿下领着黑甲卫和染疫边军以少胜多,杀得兰提史成的嫡派亲军几近全军淹没时,黑袍国师和兰提真穆才带着五万精兵姗姗来迟,终究攻破边城,与烬王殿下和他部下不到一万的边军和黑甲卫,在嘉北关决一死战。”
他忍不住扬声怒喝,“我叶家满门忠烈,叶家男儿为戍守北境死伤无数,又岂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对皇室生怨,对皇上不忠!”
赏些金银珠宝,不免要被指责过于对付,并且,他也不成能为了几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特地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