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
话落,身后的天枢眨眼来到她身侧,剑柄利落朝她后颈砸去。
谭仲廷瞳孔骤缩,惊惧的目光落在祁烬脸上,如同见了哪尊凶戾神祇。
贵妃生辰要明日才开端,那就是皇后遇刺了。听闻,那刺客神不知鬼不觉从御林军眼皮底下消逝得无影无踪,消逝前还被御林军统领林诩风一箭穿胸……
两人相视一笑,谭仲廷无语昂首望天。
“三殿下言重了,当日左大蜜斯从京兆府领走了五千两,许是府衙里的人不谨慎泄漏了风声,才会引来山匪觊觎之心,大蜜斯若真出了甚么事,下官也难辞其咎。”
不过量久,一个黑甲卫高举着流云弓和箭囊,“三殿下,东西找到了!”
祁烬神采渐冷,“齐王妃莫非还想抗旨不成?”
“不不不……下官分内之事,三殿下不必言谢。”
齐王妃尖声惊叫,只见祁皓满脸鲜血双眼翻白,脑袋寂然歪向一边。
“齐王世子,人赃俱获,你另有甚么要抵赖的?”
内心格登一声,打盹虫刹时跑了个没影!
“想将晧儿带走,先踩过本妃的尸身!”齐王妃绷紧下颚,像只护崽的母鸡般神采绝然。
祁烬慢斯层次道,“那日左大蜜斯在城南山道碰到山匪劫财,仓猝逃脱后本想回府却迷了路,还要多谢谭大人派人将她送归去。”
“你敢——”面前一黑,齐王妃身子软倒在地。
祁烬勾唇含笑,“听闻谭大人独爱醉云居的红烧猪蹄,为表谢意,本殿让醉云居主厨接下来这个月都给您独制红烧猪蹄和油泡猪大肠两道好菜,每日午膳前送到府衙,还望谭大人笑纳。”
“谭大人刚来,如何又要走了?”
“找个担架来。”祁烬俄然叮咛了声。
谭仲廷打着呵欠仓促赶到齐王府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越想越觉头皮发麻,他脚步下认识今后缩,恨不得连连退避三丈。
他不紧不慢开口,声音里毫无波澜,“父皇命本殿汇集证据缉捕刺客,现在证据找到了,天然是要将刺客带回天牢。”
“请公公将这些证物和那辆染血的马车先行送进宫,封存好,本殿要面呈皇上。”
见黑甲卫抬着担架出来,谭仲庭猎奇心作怪朝担架上的人瞥了半眼。
“殿下说的极是。”
换言之,这桩案子底子就是祁烬自导自演想要……
“王妃!?”身后老嬷嬷惊呼在天枢狠厉的眼神中消逝。
脑筋刹时将比来产生的事捋了一遍,细心想起来,比来也就皇后遇刺和贵妃生辰这么两件大事。
祁烬督见他,极可贵主动打号召。
“如何,大人不乐意?”轻飘飘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
左倾颜笑着问他,“谭大人,午膳我们订在醉云居,有您最喜好的红烧猪蹄,可要同去?”
“……”
醉云居竟是这煞神的财产?
祁烬以指勾起弓弦,徐行来到床榻前,下颌轻扬戏谑笑问。
“不可!晧儿伤势这么重,进了天牢那种处所叫他还如何活!?”
“是......”老嬷嬷领着几个婢女七手八脚抬起齐王妃,看了榻上满脸鲜血的齐皓一眼,狠下心拧头分开。
那不就是……
“皇上有令,此案未查明之前,齐王府任何人不得离府,谁敢抗旨,格杀勿论!”
幸亏没沾上,脏死了。
本该在城外驻营的黑甲卫半夜半夜包抄了齐王府,阵仗浩大,他这个京兆尹想睁只眼闭只眼都难。
祁烬轻哼,尽是冷冽傲视的神情看得她后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