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千殇打得难明难分的左兆熙,远远瞥见杨伶一袭红衣策马冲出战圈,身后还跟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剑雨。
“朕本日,定要将这姓左的碎尸万段!!”
顾千殇没想到这些安凌军的反应如此迅捷,盾手和弩手之间共同非常默契。
醒过神来的西秦精锐们一个个杀意凛然,追击叛军。
杨伶不晓得,本身负气时的两句话,轻而易举的,让年近三十还未曾娶妻的剑雨,再也不信赖爱情。
“哦?”杨伶面庞清冷,从衣袖中拿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擦拭着染血的长剑。
明知左兆熙是用心的,却又忍不住活力。
他抬眼四顾,又策马在密林之前的几处盘桓张望了一会儿。
一攻一防,一上一下,攻守瓜代,仿佛已是演练过无数次。
顾千殇一样瞥见了,一张阴翳的脸顿时冷如寒潭。
难怪主子要给她和离书,如果他将来媳妇也如此冷血,他非给一封休书不成!
也跳进了祁烬一早为这两万西秦军筹办好的埋骨之地。
顾千殇回过神来,“追!”
顾千殇毫不踌躇举起银弩,对准左兆熙的脸。
即便是进了天禹山,如果没有人事前埋伏,这场战,安凌军底子没有胜算!
剑雨感觉机遇来了,从速趁热打铁,“夫人,主子真的不可了,我们从速归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他听到了甚么?
西秦军随即也架起了盾墙。
可她还是苦得眉头直皱,面庞痛苦。
“……”
“顾千殇,瞥见了吧,我大嫂就算跟我大哥和离了,也深爱着我大哥,为了与她毫无血脉干系的我们,她也情愿忍着恶臭回到你身边。”
正在厮杀中的安凌军闻令而动,以最快速率转攻为防,缓慢撤退,齐齐掉头,朝着北边疾走逃窜。
跑在最后的安凌军兵士,是手持护盾的盾手,他们快速架起了盾牌,弩箭手同时隐入盾墙以后。
就晓得,大哥公然放不下大嫂!
公然是最毒妇民气啊!
杨伶眯了眯眼,不动声色,“他如何了?”
……
剑雨在错愣之间,又听杨伶一本端庄说道,“我们都分开阳城这么久了,他既然胸口中剑,定然挺不过三天。”
顾千殇笃定这一点,带领两万西秦军追着安凌军冲进天禹山山道。
“这里有阵法,不能进。”
杨伶怕喝苦药,他是晓得的。
至于那帮太子余孽,现在都在南郊法场,自顾不暇。
他扬声命令,“追!”
“护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