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云锦被中的高温,还是刚才的氛围过于炽热,她脸颊如云霞普通红润鲜艳,媚色动听。
“好,不过这事你过几日进宫得跟母妃说一声。”母妃听到左兆熙的死讯,该很多难过,偏他现在又“受了重伤”不能进宫。
喉间溢出轻吟,她眼眸似水,烛光下溢满潋滟光芒,却双唇紧抿,咬紧牙关睨着他。
水润的眸子一样染上了诱人的迷离之色。
“甚么叫换成旁人?”祁烬眉梢渐冷,方才的旖旎全然消逝,清洌的俊颜蕴上薄怒,“若非心悦于你,我闲着没事去跟祁衡抢人?”
他抬掌将那双眼睛悄悄挡住,可惜地吁了口气。
一开口说话,他定会趁机亲她。
本来如此,方才那一刹时她差点觉得,开初在祁衡寝殿中打晕翠微救下她的人就是他呢。
固然这个答案她模糊能猜到,可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他们之间仿佛又近了一步。
冰冷的唇俄然就落到她柔滑的耳垂上。
“我堂堂正正递的状纸,那里是肇事了,你没事就起开,我要归去了!”左倾颜推了推跟前不动如山的人。
精密和顺的吻紧接下落到她的眉梢,鼻梁,自上而下,蜻蜓点水般悄悄柔柔,吮干她的泪痕,如同庇护着娇贵的珍宝。
她这般想着,眸里蓄满了晶莹的水光。
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东西过分庞大,置身于皇权排挤之下,束缚于人伦礼教当中,他们本不该动情,更不该任心中欲念尽情猖獗。
左倾颜被他盯着,有些心慌又感觉委曲。
“不准哭。”他恶声恶气地警告。
他顿时收紧肩膀,更用力地吮住了她。
左倾颜沉吟着说,“可我瞧着他们二人又似毫无干系,话没说上一句,连浅显的眼神交汇都没有,许是我想多了。”
祁烬如果晓得她早已在那一夜失身于人,还会不会心无芥蒂地说想娶她?
“是本日宫里刚递来的动静,传闻是父皇说要宣你入宫伴随母妃的。我猜待左兆熙的丧事办完了,宫里便该有旨意下来。”
嘶哑的声音带着委曲,“承认本身对我动心,有这么难吗?”
祁烬盯着她的侧颜沉默不语,眼里掠过一抹犹疑。
她内心实在早有答案。
“齐王此人最喜出阴招,除了他我也想不出别人了。”祁烬不觉得意隧道。
见她恍忽走神,祁烬抬起她的下颌,“左倾颜,我说的话重点是祁衡吗?”
“你不过是因为宫宴那一吻才对我这么固执。若那一晚换成旁人,你又待如何?”
轻柔的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双手被监禁在云锦被中出不来,只能任由他挑动胶葛,十指紧紧地拽住绵软的被子。
没错,就算晓得了她内心也没有答案。
他顺势侧躺着把她搂进怀里,抬指揉弄着她柔滑的红唇,语气有些伤害,“让你去京兆府肇事也不遣人知会我一声,这就是奖惩。”
忍不住轻叱,“被贼儿偷了心失了清誉又拿不到名分的清楚是我,我都没哭你哭甚么?!”
难的是她此生要报仇雪耻的人,刚好是他的血脉嫡亲!
他撑起家子将被子松开,凉意袭来,两人都在刹时复苏了很多。
左倾颜仿佛早已风俗了他这般霸道,老诚恳实地躲在云锦被中,睁着杏眼瞧他。
“别想了,转头我让人查一查。”祁烬嗅着她身上沐浴后淡淡的暗香,忍不住又悄悄将人揽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