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沉寂无声，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熟了。
她抬起手来，想要从窦妈妈手中将匣子接过来，可手指头颤呀颤的，竟是伸不直，声音也颤抖了：“姑姑她、姑姑她如何了？”
若生扑进她怀里，点头再点头。
她一想便想到了关窍处。
“哦？既是药，那这花岂不是没有不铛铛的处所了？”若生传闻踯躅花是一味药，微微蹙着的眉头没有伸展。反而蹙得更紧了。少女眉间的川字，深得像是刀刻普通，明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窦妈妈游移了下。还是说了：“原没有甚么不当，但这花炼制出来的药用的多了。便会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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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妈妈终究追了上来，满脸都是惊奇，似是没有推测她能跑得这般快。
窦妈妈捧着装了用秘法保存下来的踯躅花，嘴角翕翕，说不出话来。
背影薄弱，左脚微跛。
若生说的话，她听不明白。
而若生，则笔挺地站在她跟前，微微抿着唇角，没有再开口说话。
若生进门后，并未唤她，只悄悄看了她一会，而后屏住呼吸，轻手重脚地朝矮几靠近，抓起烟杆和烟丝，回身拔脚就走。(未完待续)
见窦妈妈不答，她一把抓住了窦妈妈的手腕：“妈妈有何要事瞒着我？还是姑姑不让你流露？”
“女人怕是没有见过这花，这花名里固然也有踯躅二字，却并非山踯躅。”窦妈妈摇了点头，用帕子裹住花朵谨慎翼翼地放到匣中，将盖子给合上了，“时候不早，女人还是请回吧。”
若生提着的一颗心，轰然落下，直坠到深处，带出一阵阵的疼来。
她哽咽着，声音垂垂大了。
疾行中，春季的冷风变得凛冽起来，劈面吹来，打在脸上仿佛冰冷的刀子，割肉一样的锋利。若生的眼睛，几近难以展开，但她还是跑得越来越快，跑得气喘吁吁，鼻息滚烫。
她深吸了一口气，同窦妈妈道：“我单独去见姑姑。”随后抬脚上了台阶。
听到这里，窦妈妈本来的安闲没了，声音里也多了两分焦心和无法：“女人聪明，那里需求奴婢多言。”微微一顿。她叹了口气，“不过这踯躅花，倒不是出自平州裴氏之手，而是东夷之物。”
然后，她径直去见了云甄夫人。
前一世她只感觉姑姑脾气大变，涓滴未曾留意她缘何如此，厥后她的心机越飘越远，比及收回来，姑姑已是病入膏肓之人。
猝不及防之下，窦妈妈忘了去拦。
她渐渐将手收了返来，蓦地转过身，拔脚便往上房去。
窦妈妈悄悄“嗳”了一声，劝道：“夫人已有发觉，女人莫要担忧。”
可若生如何能不担忧？
“窦妈妈，我好恨本身，好恨……”
“是玉寅？”若生咬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