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觞面上尽是不解,揣摩了会儿道,“要奴婢陪娘子说会儿话么?”
明珠虽知这是个必经的过程,但心中仍不免烦忧。她是个识大抵的人,但年纪悄悄的女孩儿,很多时候明智再感情之下,她心中喜好他爱着他,天然会不时挂念着他,连续几日见不着人影,换做谁内心都不好受吧!
明珠内心有些不安,由着曲觞将本身扶到榻上躺下,秀眉微蹙自言自语道:“又是传召,不知所为何事。”
微凉的薄唇狠狠吻住她柔嫩的唇瓣,舌尖含混地舔舐了一圈,描画那美好精美的唇形。然后往里深切,找到她镇静躲闪的粉嫩小舌,湿濡濡地缠着她用力吸吮。她被亲得喘不过气,男人高大沉重的身躯也随之覆上来,粗粝的手指从她微敞的襟口探了出来……
又想起此前许士恺说的默写,七女人抚了抚额,顿觉头顶乌云密布愁云暗澹,甚么欣欣然的情感都没了,整小我成了颗被霜打了的小茄子。
肃亲王虽交战八方铁血疆场,骨子里倒是个文雅的人。这处别院不是他的端庄寓所,却也安插得格外高雅。暮色沉沉,卖力掌灯的小子撑起长杆,顺次将檐廊下的五连珠羊角大宫灯点亮,院中的花树盛放着,火光一映,洁白的花瓣染上几丝迟重的金。
他寂静了斯须,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腿上,低头亲亲她尖尖红红的小鼻头,嘶哑道:“听曲觞说,你很想我?”
蓦地,明珠惊醒了过来,水雾满盈的眸儿惊诧地瞪大。那双幽深的黑眸近在天涯,只是早已不复昔日的清冷冷酷,只余一片澎湃浓烈的暗潮,仿佛刹时就要将她淹没。
天葵甫毕,她便要同兄姊同窗们一道进学,思及此,明珠本来晴好一片的表情突然多了几片乌云――太学馆中收的门生都是高门以后,权贵们望子成龙,是以博士们对门生的要求也格外刻薄,课业夙来沉重至极。便是常日,明珠的脑瓜子也不大吃得消,现在倒好,一落落下好几天,补起来更是难上加难了。
她抿唇一笑,道:“娘子想殿下了?”
曲觞知她难为情,也不再嘲弄,只道,“本日晨间宫中来了人,说陛下召七王殿下入宫,说是参议大事。”说着叹了口气,一面扶着七娘子往床榻走,一面道:“殿下的确非常繁忙,连着几日都是朝晨出门,半夜才归。”
她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满满的倾慕和迷恋,萧衍看着她,只觉满腔垂怜无处消磨。他将她揽得更紧,有力的长臂将她监禁得死死的,薄唇在她的耳垂和脸颊间精密流连,淡淡道:“曲觞说,你明日就要进学,然后回赵府?”
被人一语道中苦衷,她窘得想直接钻被子里去,又感觉扭扭捏捏太矫情,只好捂着小嘴干咳了一声,非常正色道:“阿谁,我听闻这几日殿下非常繁忙,只是随口问问。”
明珠心道那是天然,本身好歹是重活过一世的人,这一世的事固然和上一辈子有些分歧,但大抵的轨迹倒是分歧的。
她皱紧了小眉,两只小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抵在一副硬邦邦的胸膛上。紧接着,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纤细的两只雪腕,往上一折举过甚顶,轻而易举压抑了她的推拒和抵挡。
背上的小衫被盗汗尽数湿透,睡梦中,明珠眉头舒展,小小的身子在软榻上伸直成一团,额角的碎发黏腻地贴在光亮如玉的额头上,两只小手攥紧了锦被,骨节处的赤色流失了,模糊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