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觞隔得近,只觉得她这话是问本身,不由点头,“奴婢这等身份,这类大事天然是不得而知的。”边说,她伸手提七娘子掖好锦被,唇角勾起个淡淡的笑容,“娘子快睡吧,有甚么猜疑,待明日醒来亲身去问殿下便是。”
她皱紧了小眉,两只小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抵在一副硬邦邦的胸膛上。紧接着,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纤细的两只雪腕,往上一折举过甚顶,轻而易举压抑了她的推拒和抵挡。
七娘子脸儿一红,干咳了两声别过甚,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怕殿下烦心,随口胡说的。殿下若感觉有理便听,若感觉在理,左耳进右耳出便是了,何必讽刺我。”
曲觞面上尽是不解,揣摩了会儿道,“要奴婢陪娘子说会儿话么?”
这些光阴,明珠固然久居太学馆,但对朝堂之事还是多多极少体味一些的。一来有华珠这个热中各种动静的百晓生,二来,她一个太门生,身边同窗全都出身王谢,父兄长辈们大多在朝任高职,大越的贵圈儿不大,朝政之事又与各户息息相干,凡是丁点动静,那动静全都跟长了腿儿似的。
思忖着,她抱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勾,亮晶晶的眸子定定看着他,“殿下,新政推行到现在,不免会透露些许题目。萧桓他们必然借此机遇大做文章,你不必担忧,因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只要陛下始终支撑新政,那黑的也是白的。你只任由太子他们去皇极殿闹腾,待陛下烦了心,有他们受的。”
发了会儿呆,又顺手抄起一卷书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起来。就这么干耗了会儿,她终是有些忍不住了,因轻声朝珠帘火线的外室道:“曲觞,曲觞?”
明珠心道那是天然,本身好歹是重活过一世的人,这一世的事固然和上一辈子有些分歧,但大抵的轨迹倒是分歧的。
迩来,七王同太子的争斗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究其启事,还得追溯到数月前,萧衍推行新政之事上。
“唔……”
七王点头,低柔道:“你离家多日,归去看看也是好的。”说着一顿,清冷的眸光蓦地阴沉了几分,嗓音出口有些意味莫名,“宝宝,此后六王若再对你不恭,不准瞒着我。阿谁混账,我自会替你清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