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白喝还欠我的钱,我却像个傻子似的到处帮他,见不得有人欺负他,此人恐怕是我宿世的朋友,必定此生要被他欺负死……
…………
“裴御史,您快出门看看吧,府外有贩子肇事!”
裴周南神采越来越丢脸。
大师一听顿时惊呆了,没想到竟然另有如此劲爆的黑幕。
福至堆栈的柜台后,皇甫思思一手支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看前厅里的贩子们跳脚痛骂,嘴角微微一勾,弯出一抹都雅的弧线。
皇甫思思眼神垂垂幽怨起来。
回身的顷刻,李司马肥脸上的笑意垂垂隐敛起来? 那双驯良亲热的眼睛也垂垂变得充满了挖苦轻视。
还是侯爷的大腿比较粗? 必须紧紧抱住。
安西都护府与安西节度使府同为一衙,都护府与节度使府的权柄大抵来讲差未几,只不过正都护凡是是由皇子遥领,而节度使则是实权人物,同时也兼任副都护。
裴周南住在节度使府里,一大早便被内里喧闹的声音吵醒,表情很不爽地起床,下人端来的热粥刚喝了一口,圆滚滚的李司马便滴溜溜地滚过来了。
全城痛骂一人的风景委实壮观,统统的锋芒全都指向一人,监察御史裴周南,朝廷派来的狗官。
你们官员争权夺利,为何要拿我们贩子当捐躯品?凭甚么!
动静通达的贩子醉意醺然地奉告大师,实在顾侯爷早就派出雄师剿匪了,只是剿匪半途,朝廷派来的官儿欲与侯爷争权,逼迫顾侯爷将雄师撤了返来。
排山倒海般的痛骂声,裴周南一辈子都没被人如此骂过,顿时气得神采乌青,但是当着无数围观百姓和贩子们的面,裴周南又不便利命令摈除打杀,气得浑身直颤,仍没想好如何应对。
人群顿时一静,一名白叟推开世人,走到裴周南面前,睁着浑浊昏花的老眼细心打量他,然后叹了口气,可惜隧道:“长得还算周正,比顾侯爷长得迎人,为何非要做奸臣?你们当官的莫非如此草菅性命吗?这位上官,你说与顾侯爷商讨出兵之事,敢问何时出兵?商路盗匪不除,我等贩子寸步难行,今后断了生存,还请上官高抬贵手,即使要官斗,也莫牵涉无辜之人的性命。”
这点斤两竟有胆量跟侯爷争权? 呵!
上面俄然有人打断了他,大声道:“这位上官,敢问顾侯爷安在?小人欲求见顾侯爷……”
现在顾青不在节度使府,传闻出营打猎去了,不知何日才归。
人群再次堆积于节度使府门前。
一着错? 着着错。
贩子们现在堆积在节度使府门外,人群并未肇事,而是推举一名德高望重的白叟出来与节度使府的官员相同。
群情激昂之时,裴周南扭头望向中间的李司马,乌青着脸低声道:“速派人去大营请顾侯爷过来。”
现在的安西四镇,实权人物是顾青,他的官爵名衔说出来一长串,太子少保和光禄大夫之类的虚衔没甚么用处,但节度使倒是实足的集军政大权于一身。
这么多人,这么有规矩,搞得想动兵弹压都不美意义动手……
刚迈出府门外,火线忽有风声,裴周南脑海警铃高文,下认识地一闪身,一只鸡蛋从耳边掠过,摔在地上一片粉碎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