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贩子们都已堵住节度使府的门了,接下来该如何办?
“派人出营将侯爷追返来,快去!”裴周南咬牙道。
一着错? 着着错。
接着大师义愤填膺,气得差点掀桌子。
人群再次堆积于节度使府门前。
“匪患不平,商路不通,我等贩子无觉得继,求顾侯爷为我们做主。”
龟兹城出了奸臣,这是要断大师的活路呀!
相同过程很友爱,白叟施礼甚恭,前面的贩子们也是彬彬有礼,悄悄地站在远处不言不动。
福至堆栈的柜台后,皇甫思思一手支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看前厅里的贩子们跳脚痛骂,嘴角微微一勾,弯出一抹都雅的弧线。
排山倒海般的痛骂声,裴周南一辈子都没被人如此骂过,顿时气得神采乌青,但是当着无数围观百姓和贩子们的面,裴周南又不便利命令摈除打杀,气得浑身直颤,仍没想好如何应对。
说到底,此次的匪患与他有着直接的干系,若不是他对峙要顾青撤兵,而导致匪患不能及时消弭,事情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境地。
裴周南满腹肝火,又不知该对谁发,气得瑟瑟颤栗,仍尽力保持安静的神采,咬着牙道:“本官顿时去大营,即使顾侯爷不在大营内,我亦可尝尝变更兵马。诸位若信我,无妨稍等半晌,安西军马上便可出营剿匪。”
回身的顷刻,李司马肥脸上的笑意垂垂隐敛起来? 那双驯良亲热的眼睛也垂垂变得充满了挖苦轻视。
李司马急道:“昨夜不知哪个缺德的贩子胡编乱造,说是裴御史您命令撤兵,而致商路匪患猖獗,商队无辜被搏斗,现在内里那些贩子都在骂您呢。”
“狗官乱政!拿我等贩子得性命当争权的捐躯品,罪孽深重!”
裴周南神采越来越丢脸。
除了忍气吞声,还能如何呢?顾侯爷那么大的官儿,还不是得在狗官面前低头认怂。
…………
动静通达的贩子醉意醺然地奉告大师,实在顾侯爷早就派出雄师剿匪了,只是剿匪半途,朝廷派来的官儿欲与侯爷争权,逼迫顾侯爷将雄师撤了返来。
裴周南大吃一惊,脸颊的肌肉不由节制地抽搐起来。
第一天? 节度使府门口的贩子们没比及顾青露面,不甘地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