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苦笑道:“当然也是假的,动静传得满城风雨,但是除了安西军那些将领,有谁亲目睹到顾青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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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圣臣贤的姿势要做出来,撤销臣民对陛下的猜忌之心,安西军对朝廷的威胁不会那么等闲消弭,只能缓缓图之,昨日顾青遵旨承诺得太痛快,臣一向心有疑虑,本日才算是解开了疑虑,本来他已有安排……”
李泌又叹道:“陛下,顾青这一招说来不新奇,但很管用。此计不但顺理成章地违了圣旨,教天下人无话可说,并且顾青还化被动为主动……”
顾青被抬回宅子的当日,京兆府尹宋根生告急调集长安城各坊坊官和武侯,命令周到排查城中统统可疑人物,并派人向兴庆宫禀奏。
李亨神采阴沉隧道:“好笑朕昨日还沾沾自喜,觉得安西军对朕的威胁一夜之间消弭了……”
为平叛立下赫赫军功的安西军主帅顾青,被来源不明的敌军突袭重伤,并且是被内部的特工出售了行迹,此事在长安城内掀起轩然大波,如同风平浪静的海面俄然来临了一场海啸,大唐的都城跟着顾青的重伤而刹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陛下,事情闹到这一步,顾青已反过来给您挖了个骗局,天下人已皆知顾青被特工所趁,天下人也晓得顾青兵权甚重,陛下深为顾忌,人们大多会猜忌特工是不是与陛下有关……”
李泌叹道:“从顾青出事,到安西军将领决计衬着漫衍,最后常忠用心在西市放话,不出所料的话,这统统都是顾青的安排,底子没有所谓的叛军袭营,更没有人受重伤,有的只是一个不肯交出兵权的主帅,以及一群不甘被拆分而抖擞反击的将领。”
李亨咬牙道:“公然……顾青不会等闲交出兵权,朕昨日还夸他公忠体国,是大唐的忠臣,呵,这便是忠臣的嘴脸么?”
天子仪仗出宫,从宫门到亲仁坊之间充满了羽林禁卫,仪仗浩浩大荡来到顾家府宅前,身着黄袍的李亨被寺人搀扶下了车辇。
这支敌军是甚么来源,从那里冒出来的,为何那么巧,刚好顾青在大营时便冲了出来,并且目标直指帅帐。
那么巧吗?
几名武将却动也不动,他们覆着面甲,看不清脸上的神采,但李亨却能从他们暴露的那一双双眼睛里看到了他们的眼神。
顾家大门外,安西军将士林立,不但有顾青的亲卫,另有常忠沈田李嗣业等将领,他们领着各自的亲卫将顾青的宅院围得水泄不通。
当天傍晚,城外搜刮一无所得的常忠李嗣业等将领纷繁回城,安西军将士刀剑出鞘,杀气腾腾地游弋在长安城街头,长安臣民皆不敢掠其锋,吓得纷繁闪避。
“而后陛下不成再对安西军有任何倒霉的行动了,不然便让顾青他们抓住了把柄,君上若不仁,安西军更有堂堂正正起兵谋反的来由了。”
昂首扫了一眼顾青府宅的门楣,粗陋陈腐的府邸令李亨微微皱眉。
李泌接道:“此民气志坚固,腾达而仍清心寡欲者,不是大仁大善便是大奸大恶。”
第二天一早,安西军将领闻讯纷繁赶到大营,见到被敌军突袭重伤的顾青,众将勃然大怒,让亲卫们谨慎地将顾青抬回长安城的宅子里后,常忠李嗣业等将领阴沉着脸也跟着回了城,然后各自带领麾下将士出城,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兵搜刮敌军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