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梵不肯再扳谈下去,滑进被子里,悄悄说:“本王自有分寸,别说了,就如许吧……”念奴见主子表情不佳,扭过身子将爪子放在床头收回呜呜低鸣。
见他颓唐的模样,不知怎的,柳闻儿内心堵的慌,低低的说:“王爷,闻儿还未奉侍王爷喝完药。”苍梵拇指摁着太阳穴,点头道:“无事,有莫修服侍着便可,你照顾我多日,先去歇息吧。”
莫修起家,朝苍梵一拜:“既然如此,莫修便先去措置家事。”
柳闻儿端着木托自门外与上官臻擦肩而过,盈盈朝他一拜。
“闻儿不知……”
苍梵盯了她好久,半晌却浅笑着开口:“小闻儿,莫修说你先前被人绑架,可吃惊否?”柳闻儿对他的话有些惊奇,面上淡然的说:“闻儿并无大碍,多谢王爷体贴。”
“王爷贤明,下官一时讲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王爷宽恕!”上官臻战战兢兢的蒲伏在地上。
柳闻儿啊柳闻儿,本王究竟该那你如何是好?
一句下不了手,不知包含了多少心伤无法。莫修沉默很久,终究昂首,目光如炬的望着他:“莫修不能答应王爷身边有这类心胸不轨之人,既然王爷对她有所纪念,莫修脱手也无妨!”
苍梵必然晓得了甚么!
“何事?”
“皇兄太乱来了,明日我便上朝进谏。”苍梵蹙起英眉,情感一冲动便又咳了起来。莫修大声道:“您身子尚未病愈,万不成过分劳累!”
猛虎趴在苍梵手边,收回低闷的呼气声,苍梵卧坐于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摩着念奴毛茸茸的大脑袋。
最致命的常常是身边未曾设防之人给出的一刀,苍梵算是切身材味到了。
上官臻按捺不住满腔肝火,愤然拍桌:“百里老贼多次派人来威胁打单下官,逼下官交出虎符,实在可气,望王爷早日做主,清理朝政!”
“独独是她,本王下不了手。”苍梵合上眼睛,不竭反复道:“即便晓得她别有用心,即便晓得她把本王当傻子耍,本王也下不了手。”
上官臻自发讲错,惊骇的从椅子上扑通跪下,叩首道:“下官……罪该万死!”
她早做好被措置的憬悟。
话虽这么说,狐狸毕竟是狐狸,哪能等闲给人机遇?苍梵如有所思的把玩着念奴的耳朵,念奴收回一声舒畅的低吼,往他手背上蹭了蹭。
提到那废料皇上,上官臻实在无法,讪讪道:“皇上不睬朝政,宫廷内夜夜歌乐,太后都劝不回,朝臣们早寒了心……”
对峙好久,柳闻儿终究叹了口气,起家盈盈一拜:“那王爷好生安息,闻儿先行辞职。”说罢退了出去,念奴猛地昂首,尾巴都竖了起来。
如是对峙好久,虽有不甘,莫修也不得不作楫倔强的应道:“……是!”
门外响起拍门声,府上仆人低声唤道:“王爷,莫公子可在?”
“……”苍梵神采丢脸了好久,终究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苦口婆心的劝道:“万不成复兴此心,皇兄好玩乐,臣子之责便是劝谏忠告,保家卫国,这江山只要另有一日是我苍家的,我便不准谁暗害皇兄。”
苍梵摆摆手:“去吧。”
见苍梵此番状况,上官臻也不由担忧:“王爷身子不佳,是下官太急于求成了。”苍梵摆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