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原地扭了扭,刀尖闪动着骇人的红光。
此时的长刀浑身披发着浓浓的杀气,森冷得连恶鬼都禁不住颤抖,刀身的赤色骷髅时不时闪现,如魔如鬼,宣示着仇敌悲惨的结局。
“他把你如何了?”摸摸覃坈尽是盗汗的额头,舒慕心疼坏了,再看向罗子程的目光跟看杀父仇敌似的,要不是怕覃坈落空支撑跌倒,他早就抡着刀去追杀了。
小岛上没有供旅客留宿的宾馆旅店,只在北面斥地了一片高山,供背包客架帐篷铺睡袋,每逢有流星雨或其他天文奇景,这座小岛就成了天文爱好者最抱负的观察点——四周没有矗立的修建遮挡视野,也没有影响观察的敞亮灯光。
“别听他瞎扯。”覃坈闲逛着奔过来,沉舒慕溜号,抢过骷髅刀,照着罗子程伸出的手就是一刀,罗子程惨叫一声,抱着划破个口儿的手尖叫着跑没影了。
“我没事。”靠在覃坈胸口,舒慕委曲地抽抽鼻子,他的确被藏獒奔过来时的模样吓到了,不过身边有个靠谱的保镳,大少爷潜认识总感觉本身能逢凶化吉。只是他没想到,牛皮糖比他家保镳来的还快。阿谁罗子程本来就吝不清,现在又给他自个儿扣了个拯救仇人的帽子,今后就更说不清楚了。
覃坈抿紧双唇,力量耗尽的衰弱感袭来,身子不由自主晃了晃。幸亏之前吸了舒慕的血阴差阳错找回了些力量,不然这会儿他早晕了。
“我们走!”撑着最后这点力量,覃坈拉起舒慕往营地走,舒慕挣扎几下,甩开他的手,紧走几步跑到罗子程面前,那意义很较着:你不诚恳交代,本少爷就劈了你。
舒慕神采由白到黑,由黑到绿,幸亏夜里黑,又有火光映着看不出来,不然观众非得yy出两万字虐爱情深不成。
“当年你们在全盛期间,我也没怕过呀!”罗子程无所谓地耸肩,当时他敢挑起覃坈和唐剑文宿世的冲突,就不怕这两人觉醒后抨击。他若怕,也不会本身撞上来。
黑影的预谋被打断,当场恼羞成怒,挥动着尖厉的爪子扑上来。覃坈向后退了半步,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枚赤光大盛的硬币悄悄一划,恶鬼像被烫了似的急退,却咬紧牙关没收回凄厉的惨叫。
“胆量不小。”这是覃坈真正觉醒后初次单独面对恶鬼厉魂,固然对方品级不低,却也入不了他目空统统的眼。
罗子程没想到平时兔子似的大少爷俄然发飙,吓得一跳多远,边拍胸口边小恐怕怕地瞄着和舒慕同仇敌忾的骷髅刀。即便没有覃坈的能力加持,骷髅刀仍旧是能斩神诛鬼的宝刀,被砍一下,不死也得在床上趴仨月。
面对罗子程的骚扰,舒慕能忍则忍,不能忍就躲,毕竟都是圈里人,又当着全组事情职员的面,闹翻了里子面子都欠都雅。可眼下罗子程把目标换成了覃坈,大少爷炸毛了,几步冲到两人中间,舒慕看看覃坈更加丢脸的神采,气得原地转了两圈,没找到砖头之类的凶器,干脆一把抢过骷髅刀,照着罗子程的脑袋劈下去。
如久旱逢甘露般,血珠转眼就不见了。与之相对的,覃坈的神采也好了些。
“呵,”长刀的反应惊醒了罗子程,罗子程后退半步,抱着肩膀笑得愉悦,“骷髅刀,好久不见,你就这么和老朋友打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