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言重了,草民还想求您别计算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呢。”
琉璃愣了愣,随即据实以告:“回娘娘的话,留在宫中保养天年的,有梅太妃、清太妃、如太妃、荣太妃……”
韩?韩……难不成,是韩大哥?!
眼下她能想到的,也只要曾经的拯救仇人――韩诀了。但是,为甚么韩大哥会晓得她的身份?她被宫里派来的人抓住的时候,他明显都不在场……
一念才方成形,她就遽然想到了一种未曾猜想的能够性。
站直身子的韩诀本是微微垂着脑袋的,听少女直言不讳地发问,他这就抬起脸来,对上她探听的目光。
“草民叩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眼瞅着一身布衣的韩诀像模像样地朝本身下跪,早已将旁人遣退的少女表情略庞大。
按理说,她不过是小我微言轻的主子,委实不该向一名高高在上的皇妃提出这等要求的――就是要提示,也轮不到她――但是,她感激这个女人为自家主子所做的统统,也在连日的相处中,认定对方乃是一个值得拜托的好人,她不但愿在将来的某一天,看到对方因为言语不慎而被人抓住把柄。
对此,肖涵玉只觉莫名其妙:本身究竟是那里惹到这个女人了,她作何三番两次地来寻本身的费事?
“我不也没在你面前自称‘本宫’吗?”
幸亏少女听了她这话,虽是不成制止地怔了怔,却很快熟谙到了她的一片美意。
“实在我此次壮着胆量来见你,是想……求个安宁。”
那寺民气里也是犯着嘀咕,心道这新帝独一的皇妃怎地没有半点嫔妃的架子,连个“本宫”的自称都不说?
这一笑,立马就将二人间模糊生出的些许隔阂给笑没了。氛围顿时调和了很多,肖涵玉更是主动从椅子上站起家来,不紧不慢地行至韩诀的身前。
“琉璃。”她回过甚去,谛视于湘茗郡主的侍女。
如有所思地说罢,她却见对方冷不防咧嘴笑出了声。
肖涵玉眉角一跳:这蜀国先帝的宠妃也太多了点儿吧?!
“是。”
肖涵玉笑嘻嘻地说罢,问韩诀想要甚么。
话虽如此,肖涵玉不是不清楚,即便当时韩诀在场,又如何能禁止那些有皇命在身的男人们?
少女微不成察地抽了抽嘴角,面不改色地对男人说:“也是,我还欠了你一件衣裳钱和好些房钱、饭钱呢。”
“身在江湖,万不得已,骗了韩大哥,还望你莫要见怪。”
“韩大哥也是,即使已知我乃堂堂皇妃,也还是不改本质。”
“啊?”肖涵玉回过神来,与她四目相接。
想着想着,她又顺藤摸瓜地想到了另一件事。
语毕,一男一女默契地盯着相互巧了半晌,便不约而同地轻笑出声。
梅太妃面色不霁地瞪了少女两眼,终是回身扬长而去。
“我晓得了啦……一时半会儿不风俗罢了,今后会重视的。”
韩诀勾唇一笑,谛视着少女的美目,眸中闪过精光。
但是,她并无半句废话,只在许其起家以后,便直截了本地问了他一句话:“你如何晓得我是皇妃?”
话音未落,肖涵玉已是蓦地一怔。
“对。”
琉璃欣喜地笑笑,直到温馨好久的湘茗郡主冷不丁扯扯她的衣袖,说想喝甜汤了,她才从中抽离出身,笑吟吟地去叫人膳房拿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