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这都懂？”
“你要让他来修我的幼麒麟镇墓兽？”男人捻着拿破仑三世式的髯毛，面孔一板，“荒唐！安娜，给他一百块银圆，送人家出去吧。严禁你再带任何外人进入这间屋子！我要充公你的钥匙。”
秦北洋相中一件木雕佛像，正面对着小镇墓兽，佛像手指头断了三根，嘴唇缺了一块，脸上有道裂缝，色彩大多剥落，但仍然法相寂静，令人望而畏敬。
“因为这是幼兽，还没有成年呢。你从它头部与身材的比例就能看出，另有它的神态与神采，都像小猫小狗。”
“可否翻开柜子，先让我细心检察？”
安娜跺了顿脚：“爹，他是我请来的工匠，我妈留给我的八音盒，已经坏了两个月，也让我失眠了六十天，他竟然帮我修好了。”
何止四不像，的确八不像，十六不像！
秦北洋踌躇半天，还是透露了真相――他要搬去“海上达摩山”。
“你猜不到的，被我拯救的阿谁家伙，竟是青帮老迈，为报答拯救之恩，聘请我到他家做事。”齐云山又补一句，“对了，他叫欧阳思聪。”
“嘿！不睬我？你此人还挺傲岸的嘛！”
“等一等，你不准走！”欧阳安娜拽住他，转头说，“爹，你让他留下来尝尝吧。”
“略知一二。”
他盯着镇墓兽的眼睛问：“从那里来的？”
“欧阳先生，这尊镇墓兽乃是您的镇馆之宝，岂可等闲让人打仗？不过，您这屋子里的其他宝贝，我看也有残破不全的。我可先从这些器物动手，替您修复几样尝尝，您就晓得我的技术了。”
秦北洋跪下来双手合十，比及他重新开灯，那朵指尖的莲花，敏捷枯萎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