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这个,只听人说的。我娘家小门小户的,听的闲话也多。不像府里,深宅大院,通不知外头的事。”
林贞忙道:“一样称一些,打好承担,各处都奉上一份。三mm那边不须多了,她年纪小,这个吃多了不好。有爷们的处所倒是多些,好替爷们送酒。”
大奶奶也放下算盘,松了口气。哀鸿堆积,怕他们打砸抢烧,大师内里都有默契,能捐的便捐点。承平公府前后捐了三次,目睹要过年了,他们再不走,自家年都过不安生。现在好了,人都垂垂走了,大奶奶表情甚好,邀了弟妹们一齐吃茶。
“除了四弟妹不是我们旧人家的女儿,你瞧瞧谁不是嫁了朋友?”大奶奶指着林贞道,“也就她了,日子好过些。世人还笑话她呢,说四叔似个木头。我倒甘愿要个木头!三十年媳妇熬成婆,等生了儿子,儿子长大了就好了。你瞧瞧现在老太太吧,那才是福分呢。”
三奶奶嗤笑:“当差?你哪听来的好话儿呢?还繁忙呢,耍累了吧。”
“老爷也?”
“……”
大奶奶笑道:“你也少说两句,多少祸事都从嘴里来的?”
妯娌两个对看一眼,齐齐叹口气。
林贞自打来了当代,三观常常蒙受应战。本日又叫革新了一次,合着不争储的便是贤王!端的是闲王啊!抽抽嘴角:“莫不是连平头正脸的男孩子都不放过吧?”
大奶奶道:“你大哥养在外头呢,打量我不晓得!我是懒的管他,总比养个姐儿,生个野种返来与我叩首强。”
林贞点头:“总归不是好物。人便如一盆火炭,总只要如许多的炭,火大天然烧的快。阿谁,竟是火上浇油呢。便是用的是端庄药材,总归错不了这个格子去。”
大奶奶一挑眉,内心倒安稳下来。三奶奶急了,她还没儿子呢!忙问:“这可有解药?”
三奶奶挑眉:“她还恼我们哩。”
“上回你们帮我,她去太太跟前告发,反叫太太数落了。再添些琐事,更加不开脸了。”
现在一家男丁齐齐做那寻死之事,林贞不知该如何说话了!敛了神采道:“他们端的买了?”
“老爷屋里,我们何曾晓得呢?”三奶奶未出口的是,就是老爷才要用的更多吧!
“啊!?”
“你当冢妇好做?”大奶奶叹了口气道,“今后我们姐儿,就许小儿子。我这位置就是说的风景,正正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此中’!再没好日子过的。”
“藏到好女色上头?”三奶奶嘲笑,“外城那些,略平头正脸的都叫糟蹋了个遍。顶好的密密养起来,说是今后要敬上呢!我这边听的动静,庄妃已带了几个出来了。剩下的……”三奶奶努努嘴,“我们家,我们亲戚野生着呢!他们也端的不嫌脏!”
“不是藏拙?”
“不然呢?诸位王都要当差,只他最闲!”
大奶奶问:“但是想去求个哥儿?年底不得闲,外头哀鸿也未曾散完,不好四周走。你要想求,打发人去尼姑庵里点个油灯也是一样的。若想去上香,起码得等来岁了。”
林贞走到大房,见只要三奶奶,奇道:“二嫂呢?”
“谋生?天子脚下,便是洗脸水都恨不能有人替你烧了。你想要甚谋生?不新奇的不赢利,新奇的……我不怕当着四弟妹说,那云母片儿好不好?你可守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