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蓝一灰两道身影急远去。
“还是头儿短长啊!”
老张在身侧一个少年模样的守城小兵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道:“这小子自十天前上任以来,每天心心念念就想着要见展大人一面,说也奇了,常日里不出三五日,展大人定会来城门楼前巡查一番,可这连续十多天都没见到人,这小子就等不住了,每天在我们几个耳朵边念叨,听得我们几个耳朵都快磨出老茧了。”
城门垂垂开启,一匹浑身汗湿的马匹缓缓行入,其上笔挺端坐一人,一身素蓝衣衫充满风尘,城门旁侧火盆灯火映照之下,现出一张剑眉飞鬓,朗眸如水的俊朗面庞,只是在这温润如玉脸颊之上,竟鲜明多出一道寸长伤口,固然伤口已经结疤愈合,已无大碍,看起来还是令民气惊胆颤,触目惊心。
众守城兵顿时恍然大悟,纷繁点头称道:
周遭一片安好。
一滴盗汗从一枝梅的额头滑下。
话刚说了半句,俄然就听城别传来一阵喧闹马蹄声,蹄声一阵急过一阵,一声紧过一声,在沉寂夜色中非常清楚。
展昭皱眉不语。
名为小丁的少年守城兵用力儿垂着脑袋,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展大人,先疗伤吧!”
“白兄,鄙人可否偷偷分开?”一枝梅悄声道。
守城官当即收声起家,回身一个手势,众守城兵仓猝各就各位,仓促立于城楼之上挑目张望。
“是甚么人?!”白玉堂问道。
一枝梅、白玉堂神采泛黑,同时望向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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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没回话,只是挑起眉毛瞅了瞅软在地上那位人不人、鬼不鬼的百花公子,在他身上似随便捣鼓一阵。
“那展大人啥时候能来啊?”守城兵小丁俄然抬开端,瞪着一双倍儿亮的眸子子红着脸问道。
“头,你说这几日开封府内里是不是出大事儿了,咋这么些天都没见到展大人来城门巡查啊?”
被一堆嗖嗖亮的眸子子死死盯着,守城官不由有些浑身不安闲,舌头根有些硬:“好啦、好啦,没准展大人明个儿就来了,你们……”
一个似断似续的声音道:“请展大人……上药……”
“我不知,那人重新到脚都蒙着黑布,连眼睛都看不到。”
只见邵家锦细目盈满泪水,双手捧着一个洁白瓷瓶,瓶中飘零着一股熟谙暗香,和四周毒烟、茅房飘味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