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听,神采顿时一变,桃花眼圆瞪:
“卢兄,展某另有公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先行告别,礼数不周之处,还请谅解。”
“哼!”白玉堂咬牙切齿道,“浮梅暗香,妙手空空,除了他另有谁能有如此雅兴,偷了东西还不忘画朵梅花纪念。”
“南侠且慢。”卢芳道,“现在这尚方宝刀在陷空岛被人偷去,于情于理陷空岛也该出份力,卢某这就请江湖朋友四下刺探‘一枝梅’下落,助南侠一臂之力,至于五弟,不如随南侠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顾。”说到这,卢芳又转目瞅了一眼那羽扇纶巾的腹黑老四,问道:“四弟以为呢?”
展昭微一颔,抬步走出库房,超出门槛之时,瞥了邵家锦一眼。
“啊?这……但是……”平时沉稳气度的卢芳竟一时语结。
“可算把这三个朋友给送走了……”
蒋平摇了摇折扇,道,“五弟固然为人谨慎眼,办事有些奇特,但工夫还说的畴昔,传闻那‘一枝梅’工夫诡异,南侠纵使武功盖世,也不免有失手之时,万一尚方宝刀有个不测,不但南侠难以向包大人交代不说,恐怕我陷空岛五鼠也要以死赔罪了……”
白玉堂咧嘴一笑道:“猫儿,莫说甚么‘一枝梅’,就算是‘十枝梅’、‘百枝梅’,有我白五爷出马,定是手到擒来!”
白玉堂一愣,也仓猝追了畴昔,口中还嚷嚷着:“喂,你这臭猫甚么意义,当你白五爷是死人啊?!”
展昭点头,回身就朝大门方向仓促而去,邵家锦赶快跟在厥后。
而白玉堂更是神采一滞,直瞪展昭正色道:“展昭,白五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尚方宝刀丧失一事,五爷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莫要难堪别人!”
邵家锦当即体味精力,赶快随在厥后。
最后赶来的是个探头探脑的肥胖少年,胡管事自是熟谙,恰是将陷空岛高低搞得鸡飞狗跳的邵姓衙役。
顺着五爷目光转头望去,只见库房门外直直立有一人,剑眉星眸,俊颜雅貌,比起自家五爷那张人间少见的俊脸也不遑多让,只是这身气势……
可展昭倒是连白玉堂看都未看,直直走到卢芳身前,抱拳道:
门前蓝影一动,展昭迈步跨入库房,周遭顿时一静。
呼呼呼呼――呜呜呜呜――
看管库房的是个姓胡的管事,五十开外,为人谨慎,自二十年前接办这库房以来,从未出过不对,可这几日倒是提心吊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不为别的,就为那五爷从东京汴梁带来了一柄不得了的宝刀。
凝眉四下环察一番,又撩袍半跪,细细察看空中,半分不漏,愈看双眉愈紧。
“5、五爷,尚方宝刀……”
待那开封府展爷姗姗而来,这下,胡管事是大大松了口气,就趁小厮取银两之时入库确认尚方宝刀地点,可这一看,顿时惊去了半条魂,本来端端摆在库房中心刀架上的尚方宝刀竟然不翼而飞。
不过半晌,就见一抹白影如惊鸿闪电,噼里啪啦冲了过来,恰是五爷白玉堂。
“萍踪皆无,门窗无损……”就听白玉堂一旁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