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儿道:“好计!好计!我的船泊在长安门外,我先去,你就来。”说罢,回到船上,见明霞、卫妪坐在前舱,内心暗自喜好,也不与她发言,竟到后艄与老婆乞食吃去。未几时,早见白婆领着三四个管家到船边叫道:“沈蛇儿,我们郭府中要买几尾金色大鲤鱼,你可拿上来称银子与你。”蛇儿道:“两日没有鲤鱼,别处去买罢。”管家道:“老爷宴客,立等要用,你故不卖么?”蛇儿道:“实是没有。”管家道:“我不信,到他船上去搜看。”说着一齐上船来,把那只划子几乎儿跳翻了。管家钻进船里,冒充翻开平基搜鱼,那三四双眼睛,却射定在葛明霞身上,骨碌碌地看上看下。惊得葛明霞娇羞满面,奈船小又没处遁藏,只得低着头,将衣袖来讳饰。谁想已被这几个看饱了,便道:“公然没有鲤鱼,几近错怪于他。只是我们不认得别个船上,你可领我们去买。”蛇儿道:“这个当得。”便跟从世人登陆,与白婆子齐进城来,到白婆家里。管家道:“这女子公然生得划一,老爷必然中意的。”白婆便瞒了蛇儿,擅自讲定身价三百两。本身打了一百两背工,只将二百两与蛇儿。管家又道:“方才同坐的阿谁老妪是甚么人?”蛇儿道:“也是亲戚,只为无男无女,在我船里博饭吃的。”白婆对管家道:“郭老爷每娶一名美人,便要一个保母伴随。老妪既无男女,何分歧那女子到郭府中,她两个熟人在一处,倒也使得。”蛇儿道:“只要添些银子,有何不成。”白婆又向管家说过,添了二十两银子,叫沈蛇儿写起文书,只说本身亲女沈明霞同亲卫妪,因衣食不周,甘心卖到郭府,得身价三百二十两。其他几句套话,不消说得。写完画了花押,兑丫银子,权将银子放在白婆家里。叫起两乘肩舆,沈蛇儿先奔到船上,向葛明霞、卫妪道:“昨日圣上差一官员,但有避祸丢失后代,造着册子,设一公所居住。如有亲戚认的即便领回,人家都到彼处寻领。你两人也该到那边去住,好等家里人来认领,再叫肩舆来抬你们去。”明霞道:“如此甚好,只是在你船上打搅多时没有什谢你,只要金簪一支与你,少偿薪水,待我见了亲人,再寻你奉谢。”蛇儿收了簪子。少顷肩舆到了,明霞、卫妪别了蛇儿佳耦,一齐登陆入轿。蛇儿跟着肩舆,送到郭府门首,见几个管家并白婆站着,蛇儿打了个照会,竟自归去。白婆接明霞、卫妪出轿,管家领入府中。明霞慌镇静张不知好歹,尽管跟着走。白婆直引至第十院中便道:“你两人住在其间,我去了再来看你。”说着竟自抽身出去。那明霞、卫妪举目一看,见离栏画槛,奇花异木,列举的金彝宝鼎,玉轴牙签;挂着琵琶笙笛,瑶琴锦瑟,都丽非常。心中正在迷惑,那本院十个歌姬齐来访问。又有九院美入红绡、紫苑等都来拜见。早有女诗捧金饰衣裳来,叫明霞打扮打扮。明霞惊问道:“这里是甚么地点?”红绡笑道:“本来姐姐尚不知,我这里是汾阳王郭老爷府中凝芳十院,特请你来充第十院美人,统领本院歌姬。本日是老爷寿诞,你快快打扮,同去侍宴。”明霞听罢,大惊哭道:“我乃官家之女,如何陷我于此。快放我出去便罢,不然我誓以一死,自明心迹。”红绡便扯着紫苑背后说道:“本日是老爷寿涎,这女子如此风景,万一宴上哭泣起来,反为不美,不如本日不要她去拜见,待渐渐劝她放心了方始入侍,才为安妥。”紫苑道:“姐姐所见极是。”便叮咛诸姬好生奉侍看管,别了明霞,集了众歌姬到凝芳阁上服侍。到得傍晚时分,只听得呼喊之声,几对纱灯引子仪到阁上坐席,九个美人叩首称贺。子仪道:“刚才家人来报,说第十院美人有了,何不来见我?”红绡禀道:“她乃贫家女子,不娴礼数,诚恐在老爷面前失礼,故此不敢来见,待妾等教习端方,方始叩见老爷。”子仪道:“说得有理。”一时吹打,九院美人轮番把盏,诸姬吹弹歌舞,直至夜分。子仪醉了,叮咛撤宴,就到第三院房里住了。次夙起来,内里报有驾帖下来。子仪忙出驱逐,展开驾帖来看,本来是景期攻取安庆绪不下,奏请添兵。圣旨着子仪部下仆固怀恩前去助战。子仪看了,就差人请仆固怀恩来叮咛,怀恩领命,点了本部三万雄兵,望范阳进发,帮手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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