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奎听了,连声赞道:“三弟言之有理。自古道:‘为报酬彻。’我就此归去,一起上我保他三人到淮安便了。”祁子富听罢,欢天喜地,仓猝称谢道:“多谢三位公子。如此大恩,叫我如何补报得?”罗焜道:“休得如此。另有一件事:你们今晚归去不要张扬,悄悄地清算伏贴了。明日五更就叫胡大爷同你们解缆,不成迟误,要紧,要紧!”祁子富道:“这个天然。”当下六人在船中商讨已定,早到了北门。上了岸,已是傍晚时分,罗公子三人别了祁子富,回府去了。

不表祁子富、张二娘、祁巧云三人上了船。且言罗府二位公子向胡奎道:“大哥此去,一起上必要保重。小弟不能远送,就此告别了。”胡奎挥泪道:“多蒙二位贤弟美意,此别不知何年再见?”罗氏弟兄一齐堕泪道:“哥哥少要悲伤,再等安然些时,再来接你!”祁子富也来道别:“多蒙二位公子相救之恩,就此告别了。”当下四人拜了两拜,挥泪而别。按下胡奎同祁子富回淮安去不表。

夫人吃了一惊,问道:“是几时病的?”书童回道:“刚才病的。”太太闻言,忙叫家人前去请先生。太太来到书房,瞥见公子哼声不止,阵阵发昏:“这是如何的?口也不开,只是哼了感喟?”

§§§第十回沈谦改本害忠良

且说祁子富就叫了原船。放在后门口筹办解缆。一面同张二娘回到家中,将言语瞒过了邻舍,点起灯火。三人连夜的将些金珠金饰清算清算。办理起家。

沈廷芳单独一人坐在书房,越坐越闷,越想越气道:“我费了多少银子,又被他踢了一脚,只为了一个贫家的女子,谁知本日连屋子都被他封闭去了,这口气叫我如何咽得下去?”想了又想,气了又气,不觉一阵昏倒困乏,和衣而睡;到晚醒来,忽觉浑身酸痛,发热头痛,好不难过。你道为何?一者是头一天受了惊;二者见罗府封了屋子,又添一气;三者他和衣睡着,未曾盖被,又被风吹了一吹。他是个酒色淘伤的公子,那里受得无穷的气恼,当时醒过来,连手也抬不起来了,只是哼声不止。吓得几个书童忙忙来到后堂,禀告老夫人去看。

当下他听得沈谦同宗信定计,关键罗府百口的性命,吃了一惊。心中想道:“我自小儿蒙罗老爷恩养成人,又配了老婆,到现在儿长女大,皆是罗府之恩。明日太师一本奏准朝廷,必然是满门遭斩,岂不是绝了我旧仆人的卷烟后代?何况我的老婆后代都在罗府,岂不是一家儿都是死?必必要想个法儿救得他们才好!左思右想,无计可施,除非归去同二位公子商讨。只在今晚一刻的工夫,明日就来不及了,待我设法出了相府才好。只是无事不得出府,门上又查得紧,怎生出去?”想了一会道:“有了,宅门上的陈老爹好吃酒,待我买壶好酒,前去同他谈谈,便混出去了。”

只因一日新仇恨,弃了千年旧主基。

话说那锦上天向沈廷芳说道:“张二娘本籍是在此开饭店的,谅她飞不上天去,本日锁了门,想她不过在摆布邻舍家。大爷叫些家将,前去扭去她的锁,翻开她的门,当时张二娘着了急,天然出头。我们只拿住张二娘,便晓得祁子富的下落了,岂不是好?”沈廷芳大喜,说道:“好计,好计!”随即叮咛家将前去了,恰是: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