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个解差将祁子富送进野猪林,乘着天晚无人,就将他三人一齐捆倒。这李江拿起水火棍来,要成果祁子富的性命。祁子富大呼道:“我与你无仇,你为何害我性命?”李江道:“非关我事。只因你同侯大爷作了对,他买嘱了淮安府,必然要绝了你的性命。早也是死,迟也是死,不如送你弃世,免得受那程途之苦。我总奉告了你,你却不要怨我。你好好地瞑目受死去罢!”

本来罗焜大闹淮安之事,柏爷见报已晓得了。祁子富回道:“蜜斯升天在先,罗恩公被罪在后。”柏爷听了此言,好生迷惑:“莫非我女儿死了,家中敢不来报信么?又听他称我半子为恩公,此中必有多少情由,谅他必知就里,不敢真说。也罢,待我吓他一吓,等他直说便了。”柏爷眉头一皱,顿时放下脸来,一声大喝道:“看你说话胡涂,必然是强盗。你好好将我女儿、半子的情由从直说来便罢,倘有支吾,喝令摆布将上方剑取来斩你三人的首级。”一声叮咛,早有家将把一口上方宝剑捧出。

且言知府将祁子富发到云南放逐,明日就要出发。做了文书,点了长解,只候次日发落。

不幸祁巧云捆在中间,大哭道:“二位爷爷饶我爹爹性命,奴家甘心替死去罢。”李江道:“少要多说,我还要送你归去过欢愉日子呢,谁要你替死。”说罢,举起水火棍提起空中,照定祁子富的天灵盖劈脸打下来。只听得一声风响,那李江连人带棍反颠仆了。王海同两个帮差忙忙近前扶起,说道:“怎生地没有打着人,本身倒颠仆了?”李江口内哼道:“不,不,不好了!我,我这肩窝里受了伤了!”王海大惊,忙在星光之下一看,只见李江肩窝里中了一枝弩箭,深切三寸,鲜血淋淋。王海大惊,说道:“奇特,奇特,这支箭是从那里来的?”话言未了,猛听又是一声风响,一枝箭向王海,“扑”的一声,正中右肩,那王海大呼一声,扑通地一跤跌在地下。那帮差唬吓得魂飞魄散,作声不得。正在惶恐,猛听得大树林中一声唿哨,跳出七八个大汉,为首一人手提一口明晃晃的刀,射着星光,北风闪闪,赶将来大喝道:“你这一伙倚官诈民的泼贼干得功德,快快都替我留下头来!”

且言柏府家人返来,将知府的话对侯登说了一遍,侯登闻声这个动静,心中大喜。次日五更,就带了银两到府前找到两个长解,扯到酒楼内坐下。那两个公人,一个叫做李江,一个叫做王海,见侯登扯他俩吃酒,忙忙说道:“侯大爷,有话叮咛就是了,怎敢扰酒。”侯登道:“岂有此理,我有一事奉托。”不一时,酒肴捧毕,吃了一会,侯登向李江说道:“你们解祁子富去是件苦差,我特送些盘费与二人利用。”说罢,忙向怀中取出四封银子说道:“望乞笑纳。”二人道:“小人叨扰,又蒙爷的厚赐,有什叮咛,小人代大爷办就是了。”侯登道:“并无别事,只因祁子富同我有仇,不过望你二位在路上代我成果了他,将他的女儿送在王媒婆家里,当时我再谢你二位一千两银子。倘有祸事,都是我一人承管。”二人欢乐,说道:“这点小事,不劳大爷操心,都在我二人身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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