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彪护送了有半个多月,方到云南地界,离省会只要两三天的路了。孙彪向祁子富说道:“此去省会不远,一起火食稠集,谅他们再不敢动手。俺要回山去了。”祁子富再三称谢:“归去多多拜上胡、罗二位恩公、浩繁豪杰,只好来世报恩了。”孙彪道:“休如此说。”又取出一封银子送与祁子富利用,回身向李江、王海等说道:“俺记下你几个驴头,你们此去倘若复兴反心,俺叫你一家儿都是死!”说罢,瞥见路旁一株大树,掣出朴刀来,照定那树一刀分为两段,“扑通”一声响,倒畴昔了,吓得解差连连承诺。孙彪喝道:“倘有差池。以此树为例。”说罢,收了朴刀,道别而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那李江、王海是受了伤的,那里跑得动,何况天又黑,路又生,又怕走了军犯。四小我慌做一团,只得跪下哀告道:“小的们是解军犯的苦差,并没有金银,求大王爷爷饶命!”那大汉喝道:“谁要你的金银,只留下你的驴头,放你归去!”李江哭道:“大王在上,留下头来就是死了,怎得归去?不幸小的家里都有老母老婆,靠着小的赡养,大王杀了小的,当时家中的长幼活活地就要饿死了。求大王爷爷饶了小的们的命罢!”那大汉呼呼地大笑道:“我把你这一伙害民的泼贼,你既晓得顾本身的妻孥,为何忍心害别人家的父女?”李江、王海听得话内有因,心中想道:“莫不是撞见了祁子富的亲眷了?为何他件件晓得?”只得实告道:“大王爷爷在上,这事非关小人们的不对。只因祁子富同侯大爷结了仇,他买嘱了淮安府,将祁子富屈打成招,问成窝盗罪犯发配云南,叮咛小人们在路上成果了他的性命,归去有赏。小人是奉上命调派,概不由己,求大王爷爷详察。”那大汉听了,喝骂道:“好端端的百姓,倒诬他是窝盗殃民,你那狗知府和你一班泼贼,一同奸滑害民,才是真强盗,朝廷的大蠹。俺本该杀了你们的驴头,且留你们归去传谕侯登和狗知府,你叫他把头长稳了,有一日俺叫他们都像那锦亭衙毛守备一样儿就是了。你且代我把祁老爹请起来发言。”李江同世人只得前来放走了祁子富等三人。

当下柏爷听了这番言词,心中悲切,又问道:“你如何知得这般细底?”祁子富道:“大人府内之事,是蜜斯奉告龙标,龙标奉告小人的。”柏爷见祁子富句句真相,不觉地怒道:“侯登如此胡为,侯氏并不管他,反将我女儿逼走,情殊可爱!可惨!”因站起家来,扶起祁子富说道:“多蒙你救了我的半子,倒是我的仇人了。快快起来,就在我府内住歇,你的女儿我自另眼对待,就算做我的女儿也无妨。”祁子富道:“小人怎敢?”柏爷道:“不要谦逊。”就叮咛家人取三套衣服,与他三人换了。遂进内衙,一面差官至镇江问蜜斯的动静,一面差官到淮安,责问家内的情由。因见祁子富为人朴重,就命他管些事件;祁巧云聪明聪明,就把她当作亲生女普通。这且按下不表。

柏玉霜主仆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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