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锦衣卫王臣速往登州,拿鲁国公程风,看解来京;
按下三位公子逃出城去了。且言钱兵部领了铁骑,巡到北门,会晤了李逢春。见他戍守非常严紧,下顿时城来会李逢春,说道:“现在秦双等三家俱已拿到,只不见了三家的儿子。为此圣上大怒,命下官到各门巡缉。”李逢春冒充失惊道:“此三人是要紧的人犯,如何放他走了?是那个去拿的?”钱来道:“是米大人同下官去拿人的,却未曾搜见踪迹,不知年兄这里可曾出去甚么人?”李爷道:“下官在此戍守甚严,凡军民出入,俱要报名上册,并无一个可疑之人出去,敢是往别处去了?”钱来道:“下官再往别处寻缉。”说罢,上马而去。恰是:
主张定了,叮咛差官在外厢服侍,随命两个得力的中军连夜传请六部九卿。头一部是吏部大堂米顺,是沈谦的妹丈;第二位兵部尚书钱来,是沈谦的表弟;户部尚书吴林,刑部尚书吴法,工部尚书雍傩,都是沈谦的弟子;通政司谢恩是沈廷芳的舅子,九卿等官都是沈谦的门下;只要礼部尚书李逢春,是世袭卫国公李靖以后。这老爷为人多智多谋,公开里与各位公爷交好,明地里却同沈谦非常亲厚,故此沈谦倒同李逢春常常杯酒往还,非常相得。
一起上,瞥见灯球火把,羽林军卒,一个个都是弓上弦,刀出鞘。公子晓得事情告急,赶紧打马往北门就走。走未几远,猛见劈面来了两骑马,直闯将来,马头一撞,撞了秦公子。秦公子大怒。正待脱手,听得顿时二人说道:“往那里去?”公子一看,不是别人,前面来的是邯国公徐爷的公子,外号叫做南山豹的徐国良;前面顿时是鄂国公尉迟庆的公子,外号叫做北海龙的尉迟宝。
当日操罢回营,王俊上帐拜见,呈上家书。马爷展开一看,不觉大惊:“本来是半子罗灿前来请兵。罗亲翁虽是冤枉,理宜出兵去救,只是未曾请旨,怎敢发兵?也罢,待老夫在此选二千铁骑,取几名勇将,备了步队归去商讨,我再写表请旨平关便了。”主张已定,忙取文房四宝写了回书,唤王俊上帐,叮咛道:“你归去可令公子将才营的军兵、府中的家将,速速点齐,连夜操演精熟,将盔甲、马匹、东西备办现成。等我操完了关下的人马,本日返来,就要请旨实施。”王俊听了,满心欢乐道:“今后边关兵戈,俺王俊也当比武,倘可得了功绩,也就有出头之日了。”领了回书,别了马爷,如飞而去。
麾下纠桓分豺狼,坛前把握闪虹霓。
刚好路上撞着兵部钱来、通政司谢恩,拿了徐锐同尉迟庆并两府的家眷,一同解来入朝缴旨。奏道:“秦双等俱已拿到。三家的儿子惧罪在逃。”天子传旨,着刑部带去收监,一面又命沈谦行文天下,迫获三家之子。沈谦等奉旨,先将三位公爷并三家一百五十余口家眷,都收了刑部监中。
沈谦奏道:“罗氏弟兄如此放肆,皆因仗着他父亲昔日在朝和那一班首尾相顾亲朋的势,故尔如此。为今之计,万岁可传旨,先将他的朋友亲眷、表里公侯一齐拿了,先去了他的羽党,然后往山东捉获罗焜,就轻易了。”天子道:“世人无罪,怎生拿他?”吏部米顺奏道:“当今鲁国公收留罗焜,便是罪案。倘若众国公也像程凤心胸叵测,岂不是亲信大患!陛下可借程凤为名,将各家一齐拿下,候拿住罗焜再审真假,这便是奖惩分了然。”兵部钱来又奏道:“仍求圣上速传旨意,差官星夜往各路一齐摘印,使他们不及防备,才无他变。”天子见了众臣如此,只得准奏,就命大学士沈谦传写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