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红花,带红花,象板高敲唱晓衙。独卓实堪夸。
本来济宁妇人,多是不缠足的,一双脚儿,就如尺柜普通。那张洪裕见了这双小脚,便已勾了魂儿,况人物原是斑斓,带了孝,更加姣美,非常醉意。花笑人瞥见乌心诚在外,仓猝走出来,见张洪裕同在,问道:“家嫂何如?”张洪裕道:“公然佳妙。”乌心诚道:“就是本日兑银,明日结婚,便是不必担搁。”
次日,是云上升开筵。第三日,是花美女设席,不过尽结义之欢。按下不提。
花笑人奸情一案,蒙师台治以夏楚,枷警过衙,在笑人已知洗胃刮肠,改弦易辙矣。乞师台弘开日月之天,魍魉不敢再现。临楮不堪翘企。
秦氏放心不下,就在店中居住,伉俪不时抱怨激聒。又兼杨三因柳氏杖了二十,经常临门叫骂,不成一店。主顾渐少,将花美女一百两安家钱都用尽了。只得退还店房,仍回籍间居住。而后还是与乌心诚撮空打哄,又惹出事来,几近丧死。
过了五日,文姿与秦氏闲立在中堂,说些旧话,只见有一小我自外走来,高叫:“花笑人可在么?”文姿与秦氏忙避进了。笑人走出来道:“尊兄那边人氏?有何话说?”那人道:“我小弟居住在城,有一敝友,向来在陕西做客,今避乱返来,到寒舍拜见,说令兄花大爷于本年六月初病重身故,特叫小弟来报一声。”笑人冒充吃惊道:“果有此事?恐有讹传。”那人道:“敝友在陕时,与苏镇爷相处,是亲目睹的。苏镇爷买衣棺殡殓了,寄在庙中。”花笑人冒充跌足道:“唉!如许果是真的了!怎好!怎好!”送了那人出门。文姿闻声,就嚎啕大哭,自晓达旦,竟不断声。次日,即将本身做下的棉布做些孝衣,又设一座孝堂灵位,朝夕焚香上饭。恰是:
且看下文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