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花云痴思妄图,却说花赛金对红花说:“此事若不早预备着,今已被她搜出了,尔的性命难保白不必说,扳连我也难以做人,那屈言屈语如何听得?就是长江之水也洗不清。”红花笑嘻嘻的道:“多谢蜜斯莫大之恩,丫头就是碎身粉骨也难报蜜斯之恩。”赛金道:“我且问尔,那李荣春藏在那边,如何得放他出去?”红花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再去问花云,看他有甚奇策能够放李大爷出去。”赛金道:“不成,那花云到底是小使,不便与他长来往,且等卢蜜斯返来我将此情与她说知,要她用个金蝉脱壳之计放他出去。”红花道:“蜜斯,前日卢蜜斯说她母舅安老爷乃六月初四日生日,本日初四日乃是拜寿之日,必有戏酒留住,安老爷需求留住几日,明日一定就回。李大爷度日如年,岂不急坏了他?”赛金道:“这也没法。”红花也是没何如,不过李荣春早一时归去,她早一时放心,虽说搜不出,到底是怀着鬼胎,就是一日三餐羹饭,乃是厨房端方办来的,不过红花与蜜斯二人吃的羹饭罢了,现在多一小我要吃,不敢到厨房多取,恐起狐疑,只好二人少吃些,留些与李大爷吃,这且不言。

红花退出,将门关好,将画挂好,将桌排好,然后走进蜜斯房中答复,花赛金才放下心,说道:“红花,少爷与李大爷有甚仇恨,要将他烧死?”红花就将施碧霞卖身之事重新至尾说了一遍,花赛金道:“算来乃是少爷不是,全不想作歹多端,大家恨他,将来不知如何成果,就是奴家的姻事也是难做的,他还要逞甚么威,行甚么凶?还要抢甚么女子。那李荣春疏财重义,济困扶危,扬州一府那个不知?他一点善心要救流浪女子,几乎儿遭人放火烧死,亏了尔救他,算尔有些义气。”红花道:“蜜斯,救是救了,只是方才少爷上楼来搜时,急得我灵魂都无,若不是蜜斯赶他下楼,定遭他拿住。现在是不怕他了,任他来搜亦搜不出了。”花赛金道:“我要睡了。”红花奉侍蜜斯安睡,本身亦进房去睡。不知今后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第七回花虹挽妻惊绣阁

且说秦氏恨着花赛金切齿道:“可爱这贱人,杀哥哥、打嫂嫂,人间难容这等人,我若一朝权在手,当时决要将令来行。”双桂在旁道:“少奶奶,尔被蜜斯痛打这也罢了,不过姑嫂反面相打罢了,谁知被红花那小娼根冒充上前相劝,却公开挥拳将少奶奶乱打,我真正替少奶奶不肯。”秦氏大怒道:“嗳啊!她敢如此大胆。我道赛金拳头为何有很多,本来是这个贱人亦来打我么?我叫她主仆认得我便了,恰是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非丈夫,我若不报此仇也枉为人了。”

赛金见她们搜不出李荣春,遂道:“秦氏,现在可有李荣春么?”一把将秦氏胸前扯住道:“现在如何说?”秦氏道:“赛金休得无礼。”将头撞去,赛金顺势一手将秦氏头发扯住,将脚一跤将秦氏按倒在地,骑在秦氏身上抡拳就打,打得秦氏叫痛连天道:“赛金,尔敢打我么?”赛金道:“我就打尔这不良之妇,尔便如何?”说完又打。秦氏叫道:“好打,好打,天下哪有尔这恶妇?藏男人,杀哥哥,打嫂嫂,尔们这些丫头是死的,为甚不向前来救我一救?”这四名丫头要走上前来劝,赛金道:“谁敢来,连尔们也打个半死。”双桂道:“春梅姊、秋菊姊,尔们去请少爷来救奶奶。”那红花也冒充来劝,却公开里将拳头来馈送。秦氏道:“赛金,尔的拳头为何有很多?”赛金忍笑不住道:“我是千手千眼的观音菩萨。”秦氏道:“尔当真要打死我么?”赛金道:“我也不要打死尔,只打尔半死,使尔下次晓得女人的手腕。尔下次敢再来欺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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