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日我与侯爷说说此事,也得去谢恩才是。”

秦婉手中茶水虽未泼到白氏的脸,却也沾湿了她的脚面。

“甚么?”

“快来人将母亲扶起来!”

“秦姨娘企图暗害主母,念在有孕,临时关回院内再做措置!”

“请母亲喝茶。”

这时钱妈妈还在前面催促,秦婉昨日被她的戒尺打怕了,一听到她阴测测的声音便一个激灵,只好勉强往前挪去。

“见过母亲、世子妃姐姐,请母亲与世子妃喝茶。”

怎料李承楷出去就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江舒窈在一旁一边看着大夫给白氏挑扎进肉的瓷片,一边目露惭愧。

李承楷嘲笑一声攥住她的手将她推开。

白氏昨日听闻江舒窈带了个李承楷的外室回家,眼皮子跳了一早晨。

白氏那里受过这类罪,此时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地在那吸气。

“不怪你,都是那小蹄子不安生,见我让她多跪了一会,用心使坏呢,我就晓得这内里的女人不安生,孙妈妈去给我把楷儿叫来!”

秦婉在地下跪得久了,不由举着白瓷茶盏颤颤巍巍地又问安了一声。

“舒窈啊,你这几日驰驱辛苦了,听闻你前日去长公主府落水了,怎得没派人返来叫我去接你?还是昨日我听工部尚书的冯夫人说了此事才晓得。”

“世子……”

她吃紧诘问,江舒窈眼神冷了下来。

“是公主府的下人救了你,还是哪家蜜斯夫人?如果别家的人,我们也得拜访感激的。”

秦婉没想到事情生长成了如许,她大声喊冤,却被钱妈妈一把堵嘴拉了出去。

李承楷正在房内吟诗作画,被白氏叫来劈脸盖脸骂了一顿,顿时搅乱了一天的好表情。

一站起来她就暗道不妙,跪得久了,双腿针扎似的难受,竟然难以走动一下。

她咬牙端着茶盘向白氏躬身,未想到腿上俄然一阵酸软,她再也支撑不住,顷刻向白氏倒去。

毕竟她怀了李承楷的骨肉,听闻世子妃膝下无子,李承楷又断了腿,更不成能让女人有孕了,眼下肚里的孩子就是她最大的仪仗。

“我、我还怀着孕呢,世子别活力,来摸摸孩子吧。”

“母亲谨慎!”

“是,梁夫人已说过择日要邀我去梁府做客,届时我会好好交友的。”

江书窈坐在上首,淡然地喝着茶,眼皮都未抬一下。

白氏汗涔涔地咬着牙。

白氏刹时皱眉又伸展开来:“你这孩子,你救了梁太傅的孙女,那但是一等一的清贵高门,是我们交友的好机遇呀。”

“瞧起来模样怪周正的,起来吧。”

秦婉如负重释,从速将没有知觉的双膝从地上挪开。

瓷片碎了一地,另有很多透过衣料扎进了她的胳膊中,高贵的衣料透出了赤色。

“你就不能安生点?才进家门就把母亲弄成那样,你觉得这里还和内里一样?”

“母亲,都是我不好。”

“太子一贯脾气古怪、不睬俗世,怎会是他救了你?”

他连江舒窈也顾不上了,出了白氏院门就直奔秦婉房内。

江舒窈一个眼疾手快将白氏往中间推去,但因为事发俄然,来不及看方位,白氏重重地摔在了一旁的粉釉侍女举桃图花瓶上。

白氏正找台阶下,这才正眼瞧她。

“妾身见过母亲,见过世子妃。”

“秦姨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为夫人与世子妃奉茶?”

白氏不好再说甚么,本朝男女大防不严,又是性命关天的时候,是以在场固然那么多人,倒是没传出甚么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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