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如此大的雨来找本督,但是在贺云瞻那边受了欺负?”
“你弟弟?”
她都能设想到他淋雨策马的场景。
沈知煦刹时沉着下来。
“是……我本日来,的确有事相求。”沈知煦小声道:“但我没考虑到内里鄙人雨,俄然打搅有些不当……”
“是我冒昧,实在抱愧……”
季临寒眼底愈发幽深,将沈知煦又拉回怀中紧紧抱住揉了一遭。
沈知煦这才回过神来,俄然发明季临寒离她极近,她乃至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雨水潮湿之气。
“我会付他三倍人为,等过段时候我设法将卓儿接出侯府,便无需他再去庇护,只是临时从督主这里借小我罢了。”
他往前逼近几步:“傻了?”
“……如何、如何卖力?”
“好……”
季临寒幽深的眸子将沈知煦紧舒展在此中:“不能雨中练兵,那就去床上练!”
季临寒越是对她好,她便越感觉酸涩。
这份好,只是因为她长得像贰心中那位白月光,并不是至心给她的。
像是有些甜丝丝的东西从心头生出,一起伸展,最后停在嘴角,牵涉着她唇边浮出笑意。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冰冷的唇渐渐落了下去,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嘴。
季临寒伸出食指挑着她的脸转了一圈,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确认她脸上是否有伤,见她神采无异才松了口气。
“那我让池修去安排别人。”季临寒道。
转眼之间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只要季临寒能从玄甲营中找个最低等的玄甲卫,她就谢天谢地了!
但俄然之间,她又猛地将嘴角压下。
还好不是甚么过分的要求。
她“哦”了一声,垂着头道:“督主掌管锦衣卫与玄甲营,想必部下的人个个都武功高强,怎会屈尊去做卓儿的侍从,是我痴心妄图……”
“是。”沈知煦没解过这类软甲,手上行动磕磕巴巴,季临寒也不提示,只看着她吃力巴拉地揣摩。
季临寒指了指胸前软甲的卡扣:“帮我解开。”
季临寒暗道今后还是不要逗她。
说罢沈知煦便往门口迈去,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季临寒拉住了袖子。
沈知煦还是没能解开软甲,额头急出了精密的汗珠。
要不是最后怀中的人喘不上气,他实在不舍得将人放开。
“好!感谢督主!”沈知煦嘴角都快笑弯了。
这行动让季临寒不悦,他冷声道:“本督部下的侍卫个个有事可做,没有不忙的。”
沈知煦一怔:“不焦急了,内里的雨还没停……”
见她如此,季临寒心口柔嫩非常,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还焦急走吗?”
沈知煦只觉他的手很凉,应是刚才淋雨导致,不由又感觉惭愧,手上行动更卖力。
他牵着沈知煦的手,教她如何解扣子。
季临寒道:“刚才是逗你,我会派人去庇护你弟弟,我的人你看上哪个随便选,也不消付人为,不如我把池修派去吧,如此可还对劲?”
季临寒收回击,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来找本督,又是有事相求?”
“这恐怕不可……督主方才冒雨返来,身上都湿透了,还是先去好好沐浴一番,可别染了风寒……”
“本督冒雨从玄甲营赶返来,你说走就走?”
沈知煦反应半晌才明白这话是甚么意义,双颊立时爆红,仓猝想从季临寒怀中逃窜。
沈知煦往他身后看去,正见方晴眉眼弯弯地把房门关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