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空凌儿被那男人抱着转了几条街,直转到一座大宅院的后门巷道。那男人把空凌儿往地上一放,伸手便去摘她脖子上的镶宝嵌翠的纯金长命锁。空凌儿也不抵挡,只笑嘻嘻的看着他。那男人手还没等碰到金锁,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有声的磕开端来。空凌儿笑嘻嘻的看了会儿,无趣的扭了扭,蹦蹦哒哒的走了。空空的巷道里只听到咚咚的声音好久未停。大宅后门有人探出头来,惊叫一声,门都顾不得关,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了。不一时,很多脑袋胆突突的探出来:一个满面鲜血,脑浆子都流了一地的男人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
王晓桃是被空凌儿活活闹醒的。空凌儿跟个复读机一样在她耳边不断的跳着喊着:“我要吃果果!我要吃果果!”王晓桃咬牙切齿的想:“这个大姨母!开首说话还老气横秋的!如何越来越像个小孩儿了?老子上辈子都没当过妈,这回可真是过瘾啊!”空凌儿才不管王晓桃如何想的,只是不断的喊着蹦着,金铃儿乱响,弄的王晓桃头疼不已。她赶紧挥手堆了半床的果子,趁空凌儿乐颠颠的扑进果子堆,判定落荒而逃。
空凌儿伏在那中年女子的肩头,仿佛睡的正香。中年女子为掩人耳目,一起上并不敢走快,见路口便拐。三绕四绕,便绕到一处小院,中年女子警戒的东张西望一番,并不见有异,便敲了拍门。门很快的开了一条缝,中年女子闪身出来,门敏捷关好。小街静悄悄,仿佛甚么事情都没有产生过。
王晓桃可不晓得另有这段官司,她正跟着人流逛呢。可惜啊,古今普通同啊!这类大型的花会,那里看获得花?目之所及,满是人头。王晓桃不如自嘲的想:不过当代就是人头也比当代都雅的多,起码发髻呀、簪环钗钏甚么的也很有看头。
空凌儿捂着鼻子,嫌恶的皱皱眉。不再理睬已经挂在树上的二人,本身蹦蹦跳跳的穿过院门跑了出去。
中年女子抱着空凌儿闪身进了门,回身对关门的婆子道:“今儿个买卖好!出门就捡了个仙颜的小丫头!你快接了去,小丫头不大,实在沉重。”说着将空凌儿交给婆子,本身站住了,不断的用手捶着腰。却说那婆子,笑嘻嘻的双手接过熟睡的空凌儿,方才接稳,空凌儿忽的展开双眼。婆子立时就一脸惊诧,张嘴欲要惊叫,口中却不由自主笑道:“夫人好造化!公然是个美人坯子!”中年女子一面捶着腰,一边对劲洋洋道:“一会儿她醒了,好好的教教她端方。如果个听话的,就当蜜斯一样金尊玉贵的养着。”婆子一脸挣扎之色,口中只笑道:“那如果不听话呢?”
空凌儿含着根手指,偏着头,站在街边左看右看。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笑嘻嘻的走过来,哈腰小声问道:“小丫头!你在这里等你娘吗?”空凌儿眸子转转,只用心吃动手指,并不答复。那中年女子便上高低下的打量空凌儿。这个小丫头往大了说,好有两三岁,长得白白净净,大眼乌珠,樱桃小口,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头上扎着两个冲天揪,绑着穿了金铃铛的红头绳,上身单穿戴绣着一条金色大鲤鱼的大红肚兜,腿上套一条桃红色撒花绣了各种草虫的及膝小裤,光着两只白胖的小脚丫,脖子上挂着一个嵌着细碎红宝石的足金项圈,项圈上挂着一个镶宝嵌翠的长命锁。胖乎乎的手腕脚脖上都带着指头粗的金镯子,上面挂着几个金铃铛。小胳膊小腿跟藕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