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别传来了洗衣服的声音，叶如蒙晓得，已近辰时了。
“如何？”叶长风见她怔愣不语，又问道。
林氏来到一盆紫色的桔梗花前，细细浇了一些水，又有些猎奇地问道：“昨夜你和你爹爹都说了甚么？”
林氏微微垂了眸子，面庞略有哀婉，“婆婆年纪大了，我们没有奉养在她膝前，反而是让七弟他们代我们尽孝，实是有愧。你若能归去，婆婆定是很高兴的。”林氏自十五年前搬出府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叶国公府了，一来是老夫人不肯她入门，二来是她也自发无颜面归去。
“如何了，蒙蒙和你说甚么了？”
叶长风分开东配房后直接去了书房，在书房呆了好久，直到天微光，才回了正屋。
叶如蒙嘟嘴道：“爹但是说了，他不在家的话我得好好照顾你的。”昨晚爹话是那么说，但如果她和娘同时掉水里了，爹必定是去救她娘了。女儿没有了，能够再生；她娘如果没有了，估计她爹也活不下去了。
“柔儿，”叶长风在她额上和顺落下一吻，“有你，我此生足以。”
――你有没有想过回叶国公府？当叶国公府的嫡长媳？享用我本来能给你的荣光繁华？
她向来不是妄图繁华繁华之人。
她仿佛，半夜醒来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因为脸逼得太近，导致她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是……却好可骇！
林氏笑道：“你娘亲哪有那么娇贵？”
林氏心下吃惊，她这夫君脾气是有些刚强的，这么多年了，他一向都宠着她，甚么都顺着她的情意，唯独在此事上不肯认步。她也劝过他很多次，但是都听不出来，如何本日……
“如何了？”林氏黛眉微皱，如何这父女俩，都像是有苦衷了。
叶如蒙拍了拍本身的脸，天亮了，她如何还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