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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东城神情刻毒非常:“我道我就不舍得拼住受伤取你性命吗。”
一旦成为武君,便可纵横天下。因为很少很少有人能聚很多武君,乃至武帝脱手灭杀。
流东城神采大变,惊奇不定,邪念横生。
以陆闲二百年来的见闻与修为,竟仍自震惊余波始终不退。此动静,可谓是陆闲自修炼以来,所晓得的最可骇最震惊的动静。
语音降落有力,缓缓而发,却似战鼓麋集:“流东城,你敢阻我!”
“够了!”流东城摇身一摆。鲜明反对住左无舟的来路,冷冷呵叱:“你莫非想要重云与九崖开战,才是如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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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杀!若不能保卫家人,何故为人子,何故为人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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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身一动,鲜明已是现身在三十三皇孙前,擒下惊骇欲绝的三十三皇孙。手起刀落,三十三皇孙的首级骨碌骨碌滚到颤栗灰败的太子脚下!
裴弦和崔少白惨淡,谁敢啊。但凭九崖一战,但凭左无舟与夜叉联袂之能,除非有很多武君一道脱手,亦或有武帝脱手,不然谁有自傲必杀左无舟。
“你觉得呢!”左无舟嘲笑:“你如果再阻我。那不必改天再战了。干脆是能拖住武帝去死,也值了。”
“谁敢阻我!”左无舟神情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
不必说,绝计必死无疑。三十三皇孙派来的,鲜明是一群魂武将,慢说一群,就是一个,也足已杀了二品的左无晚和六品的左如树!
如无这一条线,便是堵截他独一的牵挂,失却独一的牵挂,独一的贵重。等如果完整割绝他的感情,割绝他的人道!
谷有德恨之入骨,尽是冰霜:“乞援兵!”
九崖使节团,六大武君悉数丧命,约三十位武尊,有七八名得以幸运逃生。九崖举国的武力,有大半都已丧失在此,在左无舟身上。
“年仅不到五十的武君!前无前人,后无来者。”裴弦和崔少白惶惊骇悚。
求月票!实在悲伤欲绝,恰是断肠人啊。
连续已有很多武尊和武君赶来,目睹得这一幕,顿呆若木鸡。本来堂堂第一强国九崖,本来也有这么不堪一击的时候,也有被登门拜访扑灭的时候。
杀得一阵,左无舟就甚感索然有趣了。战强者有兴趣,有应战,有磨砺,战弱者就比较有趣了。当然,这是为报仇,再是有趣也要杀的。信手掷出十尽刀,取下一人首级,再将十尽吸返来,淡淡沉喝:“夜叉,交给你了!逃掉的就不睬。”
如此三番四次的诘问西来,崔少白和裴弦纵是脑筋再缺根弦,亦是震惊非常的猜到了本相。两大武君一个踉跄,惨白颤声:“他,他……如此说来,年纪绝计不到五十。”
余幸得平生,为家人博命而死又何妨,此为孝悌。为存亡之交一死,又如何。此为信义。平生,但求做得这四字,便已纵死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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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大君,我错了,我错了,您饶我一命,九崖绝对反面您作对!我是将来的天子,我一言九鼎。”太子发疯的胡言乱语嘶吼起来,竟是已然吓得过分惊骇了。
冬宗弟子们顿没了主张,实在冬宗这一次带下山来的是一半人马。但余者又有何用,左无舟一敌百的战绩赫赫在目。
左无舟一言不发,垂首,眼中一丝烈焰燃烧。双瞳墨黑,流洒无边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