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忧愁,哥哥待你的情意,的确是路人皆知!”莲儿抬手便是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子歌,力量虽不算大,倒是让她微微一惊。

子歌想起当时穆离隽取回糕点时,脸上模糊有笑意,一全部早晨都没如何闹腾,分外灵巧,她和红裳还感觉有几分迷惑。

“或许吧……面对喜好的人,的确是会乱了方寸,不晓得该如何是好。”莲儿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难过,她顺手拿起桌上的糕点,放入口中,神采倒是微微一变,“这迎人糕的味道……仿佛与之前哥哥做的不太一样。”

而本日,她特地留了小桐闲谈,便是亲手扑灭了这根引信,等着莲儿挑起这件事。

“莲儿你又拿我讽刺了……”子歌抬手揉了揉肩膀,倒是不乏猎奇地看着她。

“上回听闻你们进京,她还主动接了跑腿的差事,替哥哥把迎人糕送到你住的处所。许是久别,隽隽还与她多说了几句话,小桐返来以后可欢畅了。”莲儿漫不经心肠说道,她拿起桌上的一方折扇,细细打量着上面的纹饰。

想起了娘亲,却让子歌鼻子一酸。她假装害羞地低下头,悄悄掩去了眼角的泪光。

东风十里焚毁以后,子歌挑选规复影象,那几日都处于半梦半醒间,并不清楚旁人的来去。若非莲儿提起,她竟不晓得,当时穆离轩还费心顾问过本身。

早在那日入赵府夜谈时,穆离轩便向子歌言及此事,寻她仅是为了联络上娘亲,早作商讨。

“想必隽隽内心对小桐也是悄悄喜好的,只是他毕竟保存着孩子心性,脸皮又太薄,不晓得该如何表达罢了。”子歌瞥了莲儿一眼,成心偶然地回道。

子歌故作害臊地低下头,脸上却实在因她这句话而微微发烫,看起来便更加令莲儿佩服了。

“嗳,还不是老模样……一整日便在屋檐上盘桓,冲着水池扔石子、攀折花枝,对小桐还是爱理不睬的。”

“我们本是萍水相逢,中秋宴上,离轩只是不肯拂了澄江王的美意,方与我多言了几句。”

“我说的满是实话!我们入了中州,到绫罗城的第二日起,哥哥便一向守在月半居,不知在等待何人,直到那日他带我和隽隽去你的乐坊求琴,我才模糊觉知,他那几日定是在寻你!”

红裳当时偶然的一句话尚在耳际。那日气候微寒,下着缕缕细雨,阿谁在堆栈门口一向候着、直到穆离隽从马坊返来的主子,没想到倒是小桐。

见莲儿目光灼灼,她只能用心不去看她的眼睛,低声答道:“离轩心肠纯善,那日母亲亡故后,我因哀思过分,卧病在床、无人照顾,他还特地来看我,留下几分薄银。此番京中偶遇,他又再度脱手互助,我实在是感念在心,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倒是不敢有非分之想……”

子歌不动声色地捻动手中的锦帕,脸上却用心暴露了一丝忧愁的神采。

穆离轩曾在入馆那日奉求她套出莲儿此番招亲的情意,而她却接连多日按兵不动,皆是出于缓兵之计,静候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莲儿若来房中稍坐,她便拉着莲儿聊聊旅途见闻,或品品宫中新赐的茶叶点心,却又假装偶然地将话题往这一方面引。

“前日,我让离轩试调新味,以青梅煮酒后,融入豆沙作馅,婢女中蕴有酒香,而甜味还是浓烈。这个配方,你可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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