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浚逸看着她的背影消逝于转角处,方转头轻声道:“我知你心中苦闷,无可言说。只是,唯有你肯放过本身,她给你留下的伤才气真正病愈。”
“碰!”
一旁角落里,传来一声不天然的干咳。刘豫章鬓发混乱,抱着酒坛坐在席上,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
“十年了,刘豫章,每年此时,你便拉着我四周买醉,我也一向由着你。”卢浚逸挑眉轻笑,眼里却无笑意,言辞锋利,“只是你口口声声说铭记父仇,却为何独独对那人念念不忘?”
“还是秦夫人长袖善舞,一句话便把你的全部早晨都空出来了。”
卢浚逸将手滑到她的纤纤细腰上,似是偶然地说道:“如许的才子,恐怕上天上天也难寻……因为她,刚过及笄便短命了。”
“他这不争气的家伙,喜好的女人只需满足三点。”卢浚逸见他一副颓唐的模样,忍不住出言刺激道,“脾气刁蛮尚武,待他若即若离,若畴昔出身王谢便是最好。你可熟谙如许的女人?”
“我……”刘豫章一时无言以对,便拍桌大喊,“酒,给爷上酒来!”
“我们坊里的女人,脾气都是一顶一的恭敬,即便稍有些本性的,待客也不敢猖獗。”织梦听了这奇特的前提,难堪地蹙眉道,“琴棋书画精通者大有人在,但这技艺……在坊中实在是无用。至于出身王谢,更是凤毛麟角。”
子歌话音未落,便觉一个金色身影从房檐闪身而下,直直向她怀中袭来。身法极快,竟是连宋青书也将来得及反应。
刘豫章扶着窗沿,以袖擦嘴,怆然大笑。小厮抱着几坛酒,站在门口,难堪地进退两难。
“若卢公子早一点来动静,梦儿彻夜就不会安排献艺,用心折侍公子。”织梦缓缓靠近卢浚逸,语气酥软,手中捧着一杯清酒,“梦儿的曲子,还想让公子指导一二呢。”
“公子方才遣退的那位mm,昨夜为了筹办接待,连夜练了一支新曲,却没想到公子连看她一眼都不肯。”织梦见刘豫章未置一言,又道,“你便偷偷奉告我,喜好甚么模样的女人,梦儿必能给你寻来。”
“好,那歌儿得空便要与你比划两下……”
阁上有人倚栏而望,华服高冠,俊朗如玉,唇角那一抹笑容萧洒天然。
“你既来了这处所,就该晓得坊里的端方。你却偏生不喜好我为你选的女人,总不是想让我陪你喝一早晨的闷酒吧?”卢浚逸一脸好笑地望着他,却不忘将织梦揽入怀中,就着她的玉手,将那杯敬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