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下次见面可别忘了我该如何称呼!”子歌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忍不住畅怀而笑,围观世人亦是一阵轰笑,而后渐渐散去。

“知名氏,本日既在路上偶遇,你不管如何也得把姓名给我报上。”刘豫章气势甚是飞扬放肆,“不然我便不让你畴昔。”

刘豫章冷哼一声:“那便让大师瞧瞧,甚么叫做吹牛不眨眼。”

“是啊,我们前几天赋刚下船,在这里不熟谙甚么人。”她将琴放回了盒中,“这琴我就不要了,归正明天也没带钱来换,哥哥又不知去了那里,我们下次再来吧。”

子歌微微皱起了眉。她一贯自认脾气甚好,但碰到这刘豫章,她便感觉心头顿起一股无明业火,非得和他一较高低不成。他如此张狂,子歌偏不肯遂了他的意。

若与她直言本身的设法,想必也会令她难堪。娘对她有师恩,而子歌又与她情同姐妹,两相决定下,也不知她会如何定夺。

一起上三人皆不言语。子歌状似偶然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余光倒是不时留意着红裳的静态。她的怀里仍旧揣有那封翠翘的地书,若想不破坏卷轴而翻开,需借得呼应品级的钥匙。若子歌没有猜错,红裳此时便怀揣着她需求之物。只是该如何借得,倒是困难。

借着为兰溪修玉笛的由头,子歌随赵姨娘和红裳一同出门。她们二人要为拜月会购置最后一批鲜货,需去船埠遴选,子歌便顺道搭上了马车。

“那些都不好,我就要这个。”她有些愠怒,固执地抱着琴不肯罢休,店东难堪地站在一旁,也不敢随便脱手拉扯她。“弟弟你快来帮我。”

子歌向来与红裳订交甚密。她五年前来到店中时,描述干枯,衣衫不整,坐在柴房的角落里一言不发,没有人能引发她的回应,但子歌却等闲地用一支梅花让她暴露了笑容。厥后她受娘的鼓励,重新抖擞起来,与子歌一同窗艺,常日里不时相处。子歌猎奇心重,爱好甚广,她却只一心习舞,每日苦练绝无停歇,现在已然是乐坊的招牌。

“女人,这琴名唤罗绮,是四周乐坊存放在小店补葺的,我可不能擅作主张把它卖给你。”店东皱眉吃力地解释道,看模样他已经苦口婆心肠说过很多遍了,“小店里另有别的琴,女人无妨一试。”

她带着被当众戳穿心过前面红耳赤的少年翩然离店,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店东与那把罗绮琴。子歌好言说尽,方把心神不宁的店东劝好,交代完玉笛的补葺事件,她便仓促赶往月半居,与赵姨娘和红裳汇合。

红裳脾气虽寡淡,对子歌倒是非常靠近。只是她生性不喜言谈,也不善与人分享苦衷,子歌对她的畴昔也只是一知半解。娘曾提过,红裳的家人也一样在京中犯了事,双亲皆放逐下狱,不知下落,唯有她堪堪躲过一劫,却不知遭受了何事,导致脾气大变至此。

“女人果然机灵过人,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得知芳名?”

“如果你实在喜好,能够来东风十里乐坊中一坐,我替你劝劝姨娘,想必她也会同意割爱的。”子歌见她说活坦直,神态又憨直敬爱,内心不免大有好感。

子歌转过身,正要与抿嘴而笑的卢浚逸调侃几句,却见帘幕翻动,一人从车上走出。

那名女子以轻纱覆面,看不清容颜,但声音清脆动听如云雀。她身着一条银色长裙,材质轻柔而超脱,裙面绣有繁复的斑纹,腰系玄色缎带,看起来颇具异域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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