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趁早认输,给女人赔个不是,我能够就此放过你。”

“女人,这琴名唤罗绮,是四周乐坊存放在小店补葺的,我可不能擅作主张把它卖给你。”店东皱眉吃力地解释道,看模样他已经苦口婆心肠说过很多遍了,“小店里另有别的琴,女人无妨一试。”

“女人谈笑了,琴是死物,哪来的灵气呢。”子歌也浅笑道,见她说话调子奇特,忍不住问道,“你们姐弟二人但是从外埠来的?”

“隽隽!谁让你脱手打人了?我们来买东西,又不是抢东西。”她杏目圆睁,纤纤玉手点了点少年的鼻尖,“如果让哥哥晓得了必定会骂你的。”

子歌假装很惊奇地望着他,略一福身,算是施了礼。刘豫章固然放肆,毕竟也是将门出身,便也翻身上马,还以一礼。前面的车队也停了下来,策马而来的卢浚逸冲子歌悄悄点头,一副看戏的神采。

主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行人也都神采仓促。子歌沿着街道走了一会,方找到兰溪指明的那家乐器店,店面不大,装潢却很有风格。此时,店东仿佛正在对于两个难缠的本土客人,神采分外不耐烦。

刘豫章涨红了脸,双股微颤,像是拼尽了尽力。而子歌却仍然神情悠哉,纤纤玉指更用力地点着他的额头,让他几近向后倾斜。人群中有人开端喝采,让刘豫章面子上更是挂不住了。

另一个少年正在一旁猎奇地盘弄琵琶,他穿戴一袭一样质地与纹饰的金色长袍,面貌清秀敬爱,眉心有一点朱砂痣。闻言,他立即来到女子身边。子歌尚未看清楚他的行动,便闻声店东“哎哟”一声,瘫倒在一旁。

“你把琴先给我,我哥哥自会拿钱来换。”

“女人果然机灵过人,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得知芳名?”

“刘公子,下次见面可别忘了我该如何称呼!”子歌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忍不住畅怀而笑,围观世人亦是一阵轰笑,而后渐渐散去。

“民女……拜见澄江王。”

那女子回过甚,打量了子歌几眼,脸上俄然绽放了笑容,“本来琴是你的,难怪,我只感觉这琴上有灵气,不管如何都想带归去让哥哥看看。”

借着为兰溪修玉笛的由头,子歌随赵姨娘和红裳一同出门。她们二人要为拜月会购置最后一批鲜货,需去船埠遴选,子歌便顺道搭上了马车。

“那些都不好,我就要这个。”她有些愠怒,固执地抱着琴不肯罢休,店东难堪地站在一旁,也不敢随便脱手拉扯她。“弟弟你快来帮我。”

“好了,刘公子平身吧。”

目睹四周看热烈的人越来越多,子歌却不慌不忙,顺手指了指身边一块高山:“请刘公子就位吧。”

那“哥哥”二字仿佛触及了少年的死穴,他拎着店东的后襟,稍一用力,便把他提了起来,又特地为他拍了拍衣角的灰尘。

子歌进一步激愤他,但见他神采一凛,脸上汗如雨下,蓦地往上一蹿,却还是没法起家。

“女人好技艺,此次便放过豫章吧。”卢浚逸见两人对峙不下,虽为子歌奇妙的技艺拍案叫绝,却也怕刘豫章争强好胜、私交运功导致内伤,赶紧上来打圆场。他伸手悄悄一拂,子歌便觉到手指泄了劲,刘豫章借机摆脱了她的节制,立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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