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大夫徐邈卒。邈以清节闻名,卢钦尝著书称邈曰:“徐公志高行洁,才博气猛,其施之也,高而不狷,洁而不介,博而守约,猛而能宽。贤人以清难堪,而徐公之所易也。”或问钦:“徐公当武帝之时,人觉得通;自为凉州刺史,及还京师,人觉得介,何也?”钦答曰:“往者毛孝先、崔季珪用事,贵清素之士,于时皆变易车服以求名高,而徐公不改其常,故交觉得通。比来天下奢糜,转相仿效,而徐公雅尚自如,不与俗同,故前日之通,乃本日之介也。是世人之无常而徐公之有常也。”钦,毓之子也。

三月,吴左大司马朱然卒。然长不盈七尺,气候清楚,熟行修洁,整天钦钦,常若在疆场,临急胆定,过绝于人。虽世无事,每朝夕严鼓,兵在营者,咸行装就队。以此玩敌,使不知所备,故出辄有功。然寝疾增笃,吴主昼为减膳,夜为不寐,中使医药口食之物,相望于道。然每遣使表疾病动静,吴主辄召见,口自问讯,入赐酒食,出赐布帛。及卒,吴主为之哀恸。

三月,以尚书令司马孚为司空。

懿进至寿春,张式等皆自首。懿穷治其事,诸相连者悉夷三族。发凌、愚冢,剖棺暴尸于所近市三日,烧其印绶、朝服,亲土埋之。

十仲春,辛卿,即拜王凌为太尉。庚子,以司隶校尉孙礼为司空。

十一月,大利景侯孙礼卒。

管辂之舅谓辂曰:“尔前何故知何、邓之败?”辂曰:“邓之行步,筋不束骨,脉不制肉,起立倾倚,若无手足,此为鬼躁。何之视候则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此为鬼幽。二者皆非遐福之象也。”

霸素与淮不叶,觉得祸必相及,大惧,遂奔汉。汉主谓曰:“卿父自遇害于行间耳,非我先人之手刃也。”遇之甚厚。姜维问于霸曰:“司马懿既得彼政,当复有挞伐之志不?”霸曰:“彼方营立家门,未遑外事。有钟士季者,其人虽少,若管朝政,吴、蜀之忧也。”士季者,钟繇之子尚书郎会也。

冬,十月,庐江太守谯郡文钦伪叛,以诱吴偏将军朱异,欲使异自将兵迎己。异知其诈,表吴主,觉得钦不成迎。吴主曰:“方今北土未一,钦欲归命,宜且辽之。若嫌其有谲者,但当设想网以罗之,盛重兵以防之耳。”乃遣偏将军吕据督二万人,与异并力至北界,钦果不降。异,桓之子;据,范之子也。

初,会稽潘夫人有宠于吴主,生少子亮,吴主爱之。全公主既与太子和有隙,欲豫自结,数称亮美,以其夫之兄子尚女妻之。吴主以鲁王霸结朋党以害其兄,心亦恶之,谓侍中孙峻曰:“后辈不睦,臣下分部,将有袁氏之败,为天下笑。若使一人立者,安得稳定乎!”遂有废和立亮之意,然犹沉吟者积年。峻,静之曾孙也。

夏,四月,乙丑,改元。

嘉平三年辛未,公元二五一年春,正月,王基、州泰击吴兵,皆破之,降者数千口。

初,令狐愚为白衣时,常有高志,世人谓愚必兴令狐氏。族父弘农太守邵独觉得:“愚性俶傥,不修德而愿大,必灭我宗。”愚闻之,心甚不平。及邵为虎贲中郎将,而愚仕进已多所更历,地点驰称呼。愚安闲谓邵曰:“先时闻大人谓愚为不继,今竟云何邪?”邵熟视而不答,私谓老婆曰:“公治性度,如同故也。以吾观之,终当败灭,但不知我久当坐之不邪,将逮汝曹耳。”邵没后十馀年而愚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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