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辛酉,以兼尚书右仆射袁昂为右仆射。

扬州治中裴绚帅城南民数千家泛舟南走,避水高原,谓崇还北,因自称豫州刺史,与别驾郑祖起等送任子来请降。马仙瑅遣兵赴之。

魏之前定州刺史杨津为华州刺史。津,椿之弟也。先是,官受调绢,标准特长,任事人缘,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令悉依公尺,其输物尤善者,赐以杯酒;所输少劣,亦为受之,但无酒以示耻。因而人竞相劝,官调更胜昔日。

魏恒、肆二州地动、山鸣,逾年不已,民履压死伤甚众。

魏主幸东宫,以中书监崔光为太了少傅,命太子拜之。光辞不敢当,帝不准。太子南面再拜,詹事王显启请从太子拜,因而宫臣皆拜。光北面立,不敢答,唯西面拜谢而出。

冬,十月,乙亥,魏立皇子诩为太子,始不杀其母。以尚书右仆射郭祚领太子少师。祚尝从魏主幸东宫,怀黄以奉太子;时应诏摆布赵桃弓深为帝所信赖,祚私事之,时人谓之“桃弓仆射”、“黄少师”。

初,齐太子步兵校尉平昌伏曼容表求制一代礼乐,世祖诏选学士十人修五礼,丹阳尹王俭总之。俭卒,以事付国子祭酒何胤。胤还东山,齐明帝敕尚书令徐孝嗣掌之。孝嗣诛,率多散逸,诏骠骑将军何佟之掌之。经齐末兵火,独一在者。帝即位,佟之启审省置之宜,敕使外详。时髦书觉得碎务权舆,宜俟隆平,欲且省礼局,并还尚书仪曹。诏曰:“礼坏乐缺,实宜以时修定。但顷之修撰不得其人,以是积年不就,驰名无实。此既经国所先,可即撰次。”因而尚书仆射沈约等奏:“请五礼各置旧学士一人,令自举学古一人互助抄撰,此中疑者,依石渠、白虎故事,请制旨断决。”乃以右军记室参军明山宾平分掌五礼,佟之总其事。佟之卒,以镇北咨议参军伏□恒代之。□恒,曼容之子也。至是,《五礼》成,列上之,合八千一十九条,诏有司遵行。

是岁,魏以桓叔兴为南荆州刺史,治安昌,录东荆州。

冬,十月,庚辰,魏主遣骁骑将军马义舒慰谕柔然。

崇闻绚叛,未测真假,遣国侍郎韩方兴单舸召之。绚闻崇在,欣然惊恨,报曰:“比因大水颠狈,为众所推。今大计已尔,势不成追,恐民非百姓,吏非公吏,愿公早行,无犯将士。”崇遣从弟宁朔将军神等将水军讨之,绚败北,神追,拔其营。绚走,为村民所执,还,至尉升湖。曰:“吾何面见李公乎!”乃投水死。绚,叔业之兄孙也。郑祖起等皆伏法。崇上表以水患救解州任,魏主不准。

郁洲逼近魏境,其民多私与魏人交布。朐山之乱,或阴与魏通,朐山平,心不自安。青、冀二州刺史张稷不得志,政令宽弛,僚吏颇多侵渔。庚辰,郁洲民徐道角等夜袭州城,杀稷,送其首降魏,魏遣前南兖州刺史樊鲁将兵赴之。因而魏饥,民饿死者数万,侍中游肇谏,觉得:“朐山滨海,卑湿难居,郁洲又在海中,得之尤其无用。其地于贼要近,去此闲远,以闲远之兵攻要近之众,不成敌也。方本年饥民困,唯宜温馨,而复劳以军旅,费以馈运,臣见其损,未见其益。”魏主不从,复遣平西将军奚康生将兵逆之。未发,北兖州刺史康绚遣司马霍奉伯讨平之。

魏王足之犯境也,上命宁州刺史涪人李略御之,许事平用为益州。足退,上不消,略怨望,有异谋,上杀之。其兄子苗奔魏,步兵校尉泰山淳于诞尝为益州主簿,自汉中入魏,二人共说魏主以取蜀之策,魏主信之。辛亥,以司徒高肇为大将军、平蜀多数督,将步骑十五万寇益州;命益州刺史傅竖眼出巴北,梁州刺史羊祉出涪城,安西将军奚康生出绵竹,抚军将军甄琛出剑阁;乙卯,以中护军元遥为征南将军,都督镇遏梁、楚。游肇谏,觉得:“今频年水旱,百姓不宜劳役。往昔开辟,皆因城主归款,故有征无战。今之陈计者真伪难分,或有怨于彼,不成全信。蜀地险隘,镇戍无隙,岂得虚承浮说而动雄师!举不慎始,悔将何及!”不从。以淳于诞为骁骑将军,假李苗龙骧将军,皆领乡导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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