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申,魏燕州刺史崔秉帅众弃城奔定州。

乙丑,魏以安西将军宗正珍孙为都督,讨汾州反胡。

癸巳,魏以侍中、车骑大将军城阳王徽为仪同三司。徽与给事黄门侍郎徐纥共毁侍中元顺于太后,出为护军将军、太常卿。顺奉辞于西游园,纥侍侧,顺指之谓太后曰:“此魏之宰嚭,魏国不亡,此终不死!”纥胁肩而出,顺抗声叱之曰:“尔词讼小才,正堪供几案之用,岂应污辱门下,斁我彝伦!”因振衣而起。太后沉默。

丙子,魏徙义阳王略为东平王,顷之,迁大将军、尚书令,为胡太后所委任,与城阳王徽相埒,然徐、郑用事,略亦不敢违也。

魏以丞相高阳王雍为大司马。复以广阳王深为多数督,讨鲜于修礼;章武王融为左都督,裴衍为右都督,并受深节度。

魏齐州平原民刘树等反,攻陷郡县,频败州军。刺史元欣以平原房士达为将,讨平之。

深以其子自随,城阳王徽言于太后曰:“广阳王携其爱子,握兵在外,将有异志。”乃敕融、衍潜为之备。融、衍以敕示深,深惧,事无大小,不敢自决。太后使问其故,对曰:“徽衔臣次骨,臣冷淡在外,徽之构臣,无所不为。自徽在朝以来,臣所表请,多不从允。徽不但害臣罢了,从臣将士,有勋劳者皆见排抑,不得比它军,仍深被憎嫉,或因其有罪,加以深文,至于决死,以是从臣行者,莫不悚惧。有言臣善者,视之如仇雠;言臣恶者,待之如亲戚。徽居顶用事,朝夕欲陷臣于不测之诛,臣何故自安!陛下若使徽出临外州,臣无内顾之忧,庶能够毕命贼庭,展其忠力。”太后不听。

深引军还,趣定州,定州刺史杨津亦疑深有异志;深闻之,止于州南梵刹。经二日,深召都督毛谥等数人,交臂为约,危难之际,期相拯恤。谥愈疑之,告密津,云深谋不轨。津遣谥讨深,深走出,谥呼噪逐深。深与摆布间行至博陵界,逢葛荣游骑,劫之诣荣。贼徒见深,很有喜者,荣新立,恶之,遂杀深。城阳王徽诬深降贼,录其老婆。深府佐宋游道为之诉理,乃得释。游道,繇之玄孙也。

魏萧宝寅出兵累年,将士疲弊。秦贼击之,宝寅大败于泾州,收散兵万馀人,屯清闲园,东秦州刺史潘义渊以沠城降贼。莫折念生进逼岐州,城人执刺史魏兰根应之。豳州刺史毕祖晖战没,行台辛深弃城走,北海王颢军亦败。贼帅胡引祖据北华州,叱干麒麟据豳州以应天生,关中大扰。雍州刺史杨椿募兵得七千馀人,帅以把守,诏加椿侍中兼尚书右仆射,为行台,节度关西诸将。北地功曹毛鸿宾引贼抄掠渭北,雍州录事参军杨侃将兵三千掩击之;鸿宾惧,请讨贼自效,遂擒送宿勤乌过仁。乌过仁者,明达之兄子也。莫折天生乘胜寇雍州,萧宝寅部将羊侃隐身堑中射之,应弦而毙,其众遂溃。侃,祉之子也。

葛荣既得杜洛周之从,北趣瀛州,魏广阳忠武王深自交津引兵蹑之。辛亥,荣至白牛逻,轻骑掩击章武庄武王融,杀之。荣自称天子,国号齐,改元广安。深闻融败,停军不进。侍中元晏宣言于太后曰:“广阳王盘桓不进,坐图非望。有于谨者,智略过人,为其谋主,风尘之际,恐非陛下之纯臣也。”太后深然之,诏榜尚书省门,募能获谨者有重赏。谨闻之,谓深曰:“今女主临朝,信誉谗佞,苟不明白殿下素心,恐祸至无日。谨请束身诣阙,归咎有司。”遂径诣榜下,自称于谨;有司以闻。太后引见,大怒。谨备论深忠款,兼陈停军之状,太后意解,遂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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