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武天子七

魏仆射元纂以行台镇恒州。鲜于阿胡拥朔州流民寇恒州,戊申,陷平城,纂奔冀州。

魏萧宝寅出兵累年,将士疲弊。秦贼击之,宝寅大败于泾州,收散兵万馀人,屯清闲园,东秦州刺史潘义渊以沠城降贼。莫折念生进逼岐州,城人执刺史魏兰根应之。豳州刺史毕祖晖战没,行台辛深弃城走,北海王颢军亦败。贼帅胡引祖据北华州,叱干麒麟据豳州以应天生,关中大扰。雍州刺史杨椿募兵得七千馀人,帅以把守,诏加椿侍中兼尚书右仆射,为行台,节度关西诸将。北地功曹毛鸿宾引贼抄掠渭北,雍州录事参军杨侃将兵三千掩击之;鸿宾惧,请讨贼自效,遂擒送宿勤乌过仁。乌过仁者,明达之兄子也。莫折天生乘胜寇雍州,萧宝寅部将羊侃隐身堑中射之,应弦而毙,其众遂溃。侃,祉之子也。

上闻淮堰水盛,寿阳城几没,复遣郢州刺史元树等自北道攻黎浆,豫州刺史夏侯亶等自南道攻寿阳。

夏,四月,乙酉,临川靖惠王宏卒。

深以其子自随,城阳王徽言于太后曰:“广阳王携其爱子,握兵在外,将有异志。”乃敕融、衍潜为之备。融、衍以敕示深,深惧,事无大小,不敢自决。太后使问其故,对曰:“徽衔臣次骨,臣冷淡在外,徽之构臣,无所不为。自徽在朝以来,臣所表请,多不从允。徽不但害臣罢了,从臣将士,有勋劳者皆见排抑,不得比它军,仍深被憎嫉,或因其有罪,加以深文,至于决死,以是从臣行者,莫不悚惧。有言臣善者,视之如仇雠;言臣恶者,待之如亲戚。徽居顶用事,朝夕欲陷臣于不测之诛,臣何故自安!陛下若使徽出临外州,臣无内顾之忧,庶能够毕命贼庭,展其忠力。”太后不听。

深引军还,趣定州,定州刺史杨津亦疑深有异志;深闻之,止于州南梵刹。经二日,深召都督毛谥等数人,交臂为约,危难之际,期相拯恤。谥愈疑之,告密津,云深谋不轨。津遣谥讨深,深走出,谥呼噪逐深。深与摆布间行至博陵界,逢葛荣游骑,劫之诣荣。贼徒见深,很有喜者,荣新立,恶之,遂杀深。城阳王徽诬深降贼,录其老婆。深府佐宋游道为之诉理,乃得释。游道,繇之玄孙也。

魏盗贼日滋,征讨不息,国用耗竭,预徽六年租调,犹不敷,乃罢百官所给酒肉,又税入得人一钱,及邸店皆有税,百姓嗟怨。吏部郎中辛雄上疏,觉得:“夷夏之民相聚为乱,岂有馀憾哉!正以守令不得其人,百姓不堪其命故也。宜及此时早加慰抚。但郡县推举,由来共轻,贵游俊才,莫肯居此。宜改其弊,分郡县为三等,清官选补之法,妙尽才望,如不成并,后地先才,不得拘以停年。三载黜陟,有称职者,补在京名官;如不历守令,不得为内职。则人思自勉,杜屈可申,刁悍自息矣。”不听。

衡州刺史元略,自至江南,晨夕抽泣,常如居丧。及魏元义死,胡太后欲召之,知略因刁双获免,征双为光禄大夫,遣江革、祖□恒之南还以求略。上备礼遣之,宠赠甚厚。略始济淮,魏拜略为侍中,赐爵义阳王;以司马始宾为给事中,栗法光为本县令,刁昌为东平太守,刁双为西兖州刺史。凡略所过,一飧一宿皆赏之。

魏齐州平原民刘树等反,攻陷郡县,频败州军。刺史元欣以平原房士达为将,讨平之。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