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检校夏官侍郎宗楚客同平章事。

辛卯,制以契丹初平,命河内王武懿宗、娄师德及魏州刺史狄仁杰分道安抚河北。懿宗所至残暴,民有为契丹所主谋复来归者,懿宗皆觉得反,生刳取其胆。先是,何阿小嗜杀人,河北报酬之语曰:“唯此两何,杀人最多。”

春,仲春,乙未,文昌右相、同凤阁鸾台三品豆卢钦望罢为太子来宾。

夏,四月,铸九鼎成,徙置通天宫。豫州鼎高丈八尺,受千八百石;馀州高丈四尺,受千二百石;各图山川物产于其上,共用铜五十六万七百馀斤。太后欲以黄金千两涂之,姚璹曰:“九鼎神器,贵于天质天然。且臣观其五采焕炳相杂,不待金色觉得夸耀。”太后从之。自玄武门曳入,令宰相、诸王帅南北牙宿卫兵十馀万人并仗内大牛、白象共曳之。

仁杰上疏,觉得:“天生四夷,皆在先王封略以外,故东拒沧海,西阻流沙,北横大漠,南阻五岭,此天以是限蛮夷而隔中外也。自文籍所纪,声教所及,三代不能至者,国度尽兼之矣。墨客矜薄伐于太原,美化行于江、汉,则三代之远裔,皆国度之域中也。若乃用武荒外,邀功绝域,竭府库之实以争不毛之地,得其人不敷增赋,获其土不成耕织,苟求冠带远夷之称,不务固本安人之术,此秦皇、汉武之所行,非五帝、三王之奇迹也。始皇穷兵极武,务求广地,死者如麻,至天下溃叛。汉武挞伐四夷,百姓困穷,盗贼蜂起;末年悔过,停战罢役,故能为天所祐。近者国度频岁出师,所费滋广,西戍西镇,东戍安东,调发日加,百姓虚弊。今关东饥荒,蜀、汉流亡,江、淮已南,收罗不息,人不复业,相率为盗,本根一摇,忧患不浅。其以是然者,皆以争蛮貊不毛之地,乖子养百姓之道也。昔汉元纳贾捐之之谋而罢朱崖郡,宣帝用魏相之策而弃车师之田,岂不欲慕尚浮名,盖惮劳人力也。近贞观年中克平九姓,立李思摩为可汗,使统诸部者,盖以蛮夷叛则伐之,降则抚之,得推亡固存之义,无远戍劳人之役,此克日之令典,经边之故事也。窃谓宜立阿史那斛瑟罗为可汗,委之四镇,继高氏绝国,使守安东。省军费于远方,并甲兵于塞上,使蛮夷无侵侮之患则可矣,何必穷其窟穴,与蝼蚁校是非哉!但当敕边兵,谨守备,远斥侯,聚资粮,待其自致,然后击之。以逸待劳则兵士力倍,以主御客则我得其便,坚壁清野则寇无所得;天然贼深切则有颠踬之虑,浅入必无虏获之益。如此数年,可使二虏不击而服矣。”事虽不可,识者是之。

癸亥,突厥默啜寇胜州,平狄军副使安道买击破之。

武攸宜军渔阳,闻孝杰等败没,军中震恐,不敢进。契丹乘胜寇幽州,攻陷城邑,剽掠吏民,攸宜遣将击之,不克。

田归道始得还,与阎知微争辩于太后前。归道觉得默啜必误期,不成恃和亲,宜为之备。知微觉得和亲必可保。

来俊臣欲擅其功,复罗告吉顼;顼上变,得召见,仅免。俊臣由是复用,而顼亦以此得进。俊臣党人罗告司刑府史樊惎谋反,诛之。惎子讼冤于朝堂,无敢理者,乃援刀自刳其腹。秋官侍郎上邽刘如璿见之,窃叹而泣。俊臣奏如璿党恶逆,下狱,处以绞刑;制流绞州。

唐纪二十二(起强圉作噩,尽上章困敦六月,凡三年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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