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璾,幼失母,为上所鞠养,常抱之以眠;从上皇入蜀。上皇命诸子分总天下节制,谏议大夫高适谏,觉得不成;上皇不听。璾领四道节度都使,镇江陵。时江、淮租赋山积于江陵,璾募集懦夫数万人,日费巨万。璾发展深宫,不更人事,子襄城王玚,有勇力,好兵,有薛閔等为之谋主,觉得今天下大乱,惟南边完富,璾握四道兵,封疆数千里,宜据金陵,保有江表,如东晋故事。上闻之,敕璾归觐于蜀;璾不从。江陵长史李岘辞疾赴行在,上召高适与之谋。适陈江东短长,且言璾必败之状。十仲春,置淮南节度使,领广陵等十二郡,以适为之;置淮南西道节度使,领汝南等五郡,以来瞋为之;使与江东节度使韦陟共图璾。

尹子奇围河间,四十馀日不下。史思明引兵会之。颜真卿遣其将和琳将万二千人救河间,思明逆击,擒之,遂陷河间;执李奂送洛阳,杀之。又陷景城,太守李暐赴湛水死。思明使两骑赍尺书以招乐安,立即举郡降。又使其将康没野波将前锋攻平原,兵未至,颜真卿知力不敌,壬寅,弃郡度河南走。思明即以平原兵攻清河、博平,皆陷之。思明引兵围乌承恩于信都,承恩以城降,亲导思明入城,交兵马、堆栈,马三千匹、兵五万人,思明送承恩诣洛阳,禄山复其官爵。

十一月,戊午,回纥至带汗谷,与郭子仪军合;辛酉,与同罗及叛胡战于榆林河北,大破之,斩首三万,捕虏一万,河曲皆平。子仪还军洛交。

吐蕃陷威戎、神威、定戎、宣威、制胜、金天、天成等军,石堡城、百谷城、雕窠城。

于阗王胜闻安禄山反,命其弟曜摄国事,自将兵五千入援。上嘉之,拜特进,兼殿中监。

房琯喜来宾,好议论,多引拔着名之士,而轻鄙俗气,人多怨之。北海太守贺兰进明诣行在,上命琯觉得南海太守,兼御史大夫,充岭南节度使;琯觉得摄御史大夫。进明入谢,上怪之,进明因言与琯有隙,且曰:“晋用王衍为三公,祖尚浮虚,致中原板荡。今房琯专为迂阔大言以立浮名,所援引皆浮华之党,真王衍之比也!陛下用为宰相,恐非社稷之福。且琯在南朝佐上皇,使陛下与诸王分领诸道节制,仍置陛下于沙塞空虚之地,又布私党于诸道,使统大权。其意觉得上皇一子得天下,则己不失繁华,此忠臣所为乎?”上由是疏之。

是岁,置北海节度使,领北海等四郡;上党节度使,领上党等三郡;兴平节度使,领上洛等四郡。

房琯以中军、北军为前锋,庚子,至便桥。辛丑,二军遇贼将安守忠于咸阳之陈涛斜。琯效古法,用车战,以牛车二千乘,马步夹之;贼顺风鼓噪,牛皆震骇。贼放火焚之,人畜大乱,官军死伤者四万馀人,存者数千罢了。癸卯,琯自以南军战,又败,杨希文、刘贵哲皆降于贼。上闻琯败,大怒。李泌为之救援,上乃宥之,待琯如初。以薛景仙为关内节度副使。

第五琦见上于彭原,请以江、淮租庸市轻货,溯江、汉而上至洋川,令汉中王瑀陆运至扶风以助军;上从之。寻加琦山南等五道度教唆。琦作榷盐法,用以饶。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天子中之上

上谓泌曰:“今郭子仪、李光弼已为宰相,若克两京,平四海,则无官以赏之,何如?”对曰:“古者官以任能,爵以酬功。汉、魏以来,虽以郡县治民,然有功则锡以茅土,传之子孙,至于周、隋皆然。唐初,未得关东,故册封皆设浮名,其食实封者,给缯布罢了。贞观中,太宗欲复古制,大臣群情分歧而止。由是赏功者多以官。夫以官赏功有二害,非才则废事,权重则难制。是以功臣居大官者,皆不为子孙之远图,务乘一时之权以邀利,无所不为。向使禄山有百里之国,则亦惜之以传子孙,不反矣。为今之计,俟天下既平,莫若疏爵土以赏功臣,则虽大国,不过二三百里,可比今之小郡,岂难制哉!于人臣乃万世之利也。”上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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