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注《孙子》,为之序,觉得:“兵者,刑也;刑者,政事也;为夫子之徒,实仲由、冉有之事也。不知自何代何人分为二道曰文、武,离而俱行,因使缙绅之士不敢言兵,或耻言之;苟有言者,世觉得卤莽异人,人不比数。呜呼!亡失底子,斯最为甚!《礼》曰:‘四郊多垒,此卿大夫之辱也。’历观自古,建立其国,灭亡其国,未始不由兵也。主兵者必圣贤、材能、多闻博识之士乃能有功,议于廊庙之上,兵形已成,然后付之于将。汉祖言‘指踪者人也,获兔者犬也’,此其是也。彼为相者曰:兵非吾事,吾不当知。”君子曰:“勿居其位可也!”

前邠宁行军司马郑注,依倚王守澄,权势熏灼,上深恶之。玄月,丙寅,侍御史李款阁内奏弹注:“内通敕使,外连朝士,两地来往,卜射财贿,昼伏夜动,干窃化权,人不敢言,门路以目。请付法司。”旬日之间,章数十上。守澄匿注于右军,左军中尉韦元素、枢密使杨承和、王践言皆恶注。左军将李弘楚说元素曰:郑注奸猾无双,卵鷇不除,使成羽翼,必为国患。今因御史所劾匿军中,弘楚请以中尉意,诈为有疾,召使治之,来则中尉延与坐,弘楚侍侧,伺中尉举目,擒出杖杀之。中尉因见上叩首请罪,具言其奸,杨、王必助中尉进言。况中尉有翼戴之功,岂以除奸而开罪乎!“元素觉得然,召之。注至,蠖屈鼠伏,佞辞泉涌。元素不觉执手款曲,聆听忘倦。弘楚诇伺来去再三,元素不顾,以金帛厚遗注而遣之。弘楚怒曰:中尉失本日之断,必不免它日之祸矣!因解军职去。顷之,疽发背卒。王涯之为相,注有力焉,且畏王守澄,遂寝李款之奏。守澄言注于上而释之,寻奏为侍御史,充右神策判官,朝野骇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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