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第2页/共3页]

到了下午,雪势越来越大。

梅秀才成了赌鬼之事,早已众所周知,梅家的田产就便宜了桂家二房,也是让人解恨了一把,但是对于读书人家来讲,就算一时田产没了,可只要功名还在,不算甚么事,这也是村里没有人敢对梅家落井下石的原因。只要梅晟中了举人,梅家随时能翻身。

张大娘道:“杜二娘可不是窝囊的,才不会真的将好宅子便宜了李槐花!另有梅老二,那是个阴的,能白吃了这个亏?啧啧,倒是李槐花,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进门几日,就能调拨梅老头到这境地,还真是平素看不出来。”

当初出面休了梅大姑的是梅童生,但是猫在背面的梅秀才才是最坏的,明显是他嫌弃梅大姑趁机休妻,偏生本身不露头,鼓动梅童生露面做好人,本身还暗里里与梅大姑说着“隔着长兄之命”、“尊着父命无法”的话,这才使得梅大姑被休后不恨婆家、只恨娘家,再嫁后完整断了骨肉情分。

桂重阳赋性良善,又是个有主张有担负的,就算是今后结婚,也不会耳根子软嫌弃梅氏;反而是本来为防万一挑来做嗣子的梅小八,浑厚到胡涂,实不是能让放心的,只但愿他今后能长长记性。

杨氏在旁,虽内心最不喜孀妇再醮,可说了句公道话:“进了那样的人家,不算计点儿就要被欺负死了,说到底李家也不是东西,看着像是疼闺女似的,一守寡就接返来,可这卖了一回卖第二回,就算贪聘礼也给遴选遴选,十八岁的小娘子,跟个五十多的老棺材瓢子,能有几年好日子?这有受婆婆气的,没传闻还要受儿媳妇气的,这槐花想来也是被逼的没体例了。”

梅安面前发黑,已经站不稳了。

桂重阳晓得此事,特地在县上药铺探听了,晓得都城有獾油专治冻疮的,直接交了高价定金,托药铺从京里买了两盒獾油。

铁捕头板了脸,在梅安开口前道:“县尊大性命我等下来调查此事,看是否有诬告事件,如果刁民无端肇事,戏耍官府,那一百大板可不是好玩的!”

梅安推说不知,铁捕头也没有放过他,借口杜里正不在村里,命梅安带路去查梅平家的左邻右舍与姻亲。

想到这里,梅朵嫌弃的看了梅小八一眼。

“西桂”两房就只要桂二爷爷一个男丁,还是腿脚不便当,加上叔嫂总要避讳,能出面帮长房打柴的就只要桂春、桂秋兄弟。

梅朵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好人难做,想东想西的;直接做好人,倒是来的痛快利落。

马背之上,都是穿戴皂色公服的马差。

对于村里其别人来讲,梅家所谓“分炊”不过是热烈,巴不得闹大。

可巧的是,杜里正尚未返来,李氏听闻公差到了,战战兢兢出来,话都说倒霉索。还是杜七机警,晓得世人来意,直接带他们去了梅安家。

待晓得官差过来,与杜家不相干,是梅平去了县衙递状子告梅青树佳耦“违逆”梅安对峙要吐血。

“再没有想能过如许的日子!”梅朵舒畅的伸了个懒腰,带了几分慵懒道。

但是当年“西桂”没了地后,过得是甚么日子?

把头一个年长的道:“就是一出,都是这梅家的人闹得!他们家,都是胡涂的,还没有甚么油水,前几日的两公母偷东西被人告了,官司还没判呢,今儿来告的是他家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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