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闻言赶紧称是,又打量着锡若问道:“恕小的眼拙,这位爷是……”
十五阿哥大咧咧地一拍锡若的肩膀,满脸得色地说道:“我的十六妹夫!”
锡若听得内心一动,想了想,走到床边翻开帐子钻了出来,用力地抱住福琳说道:“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些甚么?我甚么时候说过要讨小了?”
锡若仍旧冲着十三阿哥嘻嘻一笑,又同他一起谈笑着上朝去了。
锡若狠狠地瞪了十五阿哥这个有理讲不清的前人一眼,笑骂道:“你不怕抱病,我还怕呢!”
锡若焉能不知十五阿哥的心机,老神在在地夹了一筷子芙蓉鸡片放进嘴里,又很享用似的细细咀嚼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跟她都还年青,又有甚么好急的?倒是你,结婚也有段时候了,几个福晋至今还没传喜信儿。细心将来把种播在了外头,看皇上如何清算你!”
锡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一刻却笑嘻嘻地说道:“四爷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佛曰不成说’的意义了。十三爷无妨好好参详参详。”
不想锡若一闻声“豆腐”两个字,神采顿时变了,倒把小二吓了一跳,赶紧闭了嘴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到一旁。
十五阿哥却看得哈哈大笑道:“我方才见你从我四哥府里头出来,想是被他那边的青菜豆腐吓怕了。”说着又转头对小二说道:“给爷挑肉多的菜上。别看我这十六妹夫生得清秀,他是个秀才的壳子杀猪匠的里子――就是要吃肉!”
锡若翻了翻白眼,不筹办接十五阿哥这话茬儿,不想十五阿哥还是一脸怜悯地说道:“要论怕老婆的程度,你和我八哥倒是同病相怜……”
锡若也不去管阿谁落荒而逃的小二,乐得敞开肚皮来享用十五阿哥做的东道。十五阿哥见锡若吃白食吃得不亦乐乎,忍不住又用心怄他道:“我说妹夫,虽说我不该劝你去那些烟花之地流连,可你和我十六妹结婚也有两年了,却至今无嗣,我就不信你内心头一点儿都不焦急。”
锡若转头打量了一下“八宝斋”里的陈列,发觉还真是个下了血本装修的处所,奉上来的茶也是极品的雨前龙井,内心明白十五阿哥那些淌水似的花出去的银子都去了那里。他斜眼看了正在点菜的十五阿哥一眼,笑道:“你可真豪阔。这里一顿饭,怕是够浅显人家吃上好几个月了吧?”
福琳在枕头上扭过甚去,闷了一会儿以后说道:“我晓得你喜好孩子。”
锡若跟着十五阿哥进了名为“八宝斋”的酒楼,立即就被眼尖的跑堂儿迎到了雅座隔间里头,还一口一个“十五爷”地问候,看来十五阿哥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锡若一把抄起小二方才奉上来的野鸭菜包往十五阿哥嘴里一塞,大笑道:“美食当前还要听你聒噪。吃你的吧!”却又让上菜的小二看了个瞠目结舌。估计他还是头一遭见到这么霸道兼混不吝的额附,仓促地把菜盘搁下今后,就跟有谁拿鞭子在背面赶他似的跑了出去,连赏钱都忘了要。
锡若把脑袋埋进了福琳的肩窝里,闷笑着说道:“那我还说要夜夜春宵呢,如何不见你依我?”
福琳听得害臊了起来,用力地掐了锡若一把。锡若一边喊疼一边亲吻着福琳说道:“你就放心肠先跟我过几年清闲日子吧。想要孩子,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