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粥放到床头柜上,去给他倒了杯水。回身过来时,见他愣愣的看着我,眸光灼灼。
他刚才那样发疯砸东西……是觉得我不管他了吗?
这话让我没出处的心伤。
想着他昨早晨说的那些话,我的心有所摆荡。
我想等他病好了,好好跟他谈一下。
我忙跑去把室内温度调高,实在之前我已经调过一次,我都热的把外套、毛衣全都脱了,现在身上只要一件保暖内衣,都不觉的冷,此人盖了两层被子,还在颤栗,真是邪门。
“冷……”床上的男人低低的哼着。
我压着肝火,走到床的另一边,那边床头柜还是无缺的,把打包袋放下,端出那碗面,再掰开一次性筷子,摩擦两下,端到他面前,“吃吧。”
“先喝杯水,”我面无神采,把水杯递给他。
老板听我们把东西给砸了,面色有点不悦,再说让他估价,这面色才好转过来,又给我叫了保洁员跟我一块畴昔。
我坐在一旁悄悄的看了他一会,低低的叹了口气。随后靠在一旁,从兜里取脱手机,看到有三条未读微信,点出来,满是邵易寒发的。
我抽了几张纸巾,铺在枕头上,再把餐盘直接端放到枕头上,“趁热都吃了吧。”
但是……爱归爱,我不能没有底线。
男人迷离的展开眼,“嗯?”
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我去叫人过来清算一下。”
“哦,那我就坐床上吃吧。”某男语气闷闷的,拿起一个枕头放在腿上。
【我真的很难受。】
“刚才给你的药有没有吃?”我又问道。
邵易寒接过水杯,目光却还锁在我脸上,抬起水杯,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温水全喝了,把水杯又递给我,然后跟小孩子邀功似的,说道:“我全喝光了。”
“嗯,你是在床上吃,还是去沙发那边吃?”
我走回到床头柜那边,侧目看了他眼,他立马往我这边挪了过来,看了眼餐盘上的粥跟菜,那双桃花眼荡着细碎的光,笑着问道:“你做的?”
邵易寒把头撇向一边,跟个做错事被人逮到的孩子一样,有点别扭。
做好水,他昏昏沉沉的像是又要睡着了,我倔强把他扶了起来,喂他吃下两粒感冒药,另有一粒消炎药,这才让他躺回床上,再把被子给他盖严实了,见他很诚恳的躺着,我又把他吃剩的面端出去抛弃。再回到他床边,他已经睡着了。
邵易寒被我踢了一下,也不哼声。
我走畴昔,抬脚便往他腿上踢去,“你砸东西干吗?”
近在天涯的对视,他的眼眸有点苍茫,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嘴角扬起绝美的弧度,又把脸贴回到我脖颈,低喃着,“我就晓得……你不会不管我的。”
邵易寒看了面一眼,微微蹙眉,像是有点嫌弃阿谁打包桶,但还是伸手过来接了。
“内里冷你多穿一点。”男人的声线带着悦愉的节凑,可见他这会表情很不错。
男人看了我一眼,眼眸扫到我手里的打包盒,眼神起了奥妙的窜改,抿了抿唇,他上了床。
真想一脚把他踹回桐城去。
【为甚么,你老是这么绝情。】
男人稠密的睫毛闪了闪,缓缓展开眼。
但是那天早上的事……我能当何为么也没产生过吗?
他悄悄的摇了一下头。
下午六点多,邵易寒烧垂垂退了下来,开端觉的热,我起来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点,但还是让他捂在被子里,把汗捂出来,我想明天他应当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