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在床上吃,还是去沙发那边吃?”
邵易寒把头撇向一边,跟个做错事被人逮到的孩子一样,有点别扭。
他刚才那样发疯砸东西……是觉得我不管他了吗?
邵易寒看了面一眼,微微蹙眉,像是有点嫌弃阿谁打包桶,但还是伸手过来接了。
真想一脚把他踹回桐城去。
“哦,那我就坐床上吃吧。”某男语气闷闷的,拿起一个枕头放在腿上。
这男人偶然真的比三岁小孩还孩子气。
再看他,闭着眼半靠在床头,我无声叹了口气,表示保洁阿姨轻一点。
看他这个一模样,我悔怨之前不该把药甩下就走人,当时他起码还没这么严峻,必定是刚才起来砸东西,暴躁攻心再加上又着凉了,才会变的这么严峻。
本来坚固的心不知不觉就这么被他硬化。
邵易寒接过水杯,目光却还锁在我脸上,抬起水杯,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温水全喝了,把水杯又递给我,然后跟小孩子邀功似的,说道:“我全喝光了。”
我忙跑去把室内温度调高,实在之前我已经调过一次,我都热的把外套、毛衣全都脱了,现在身上只要一件保暖内衣,都不觉的冷,此人盖了两层被子,还在颤栗,真是邪门。
我不晓得本身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真的不管我死活吗?】
“刚才给你的药有没有吃?”我又问道。
“回床上躺着去。”我猛的一声吼,真的向来没被人如许气过,就属他短长,总能让我失控。
“你呢?你吃了没有?”他问道。
见他眉头皱着,我不由自主抬起手想给他抚平。
“哦,”他面色还是有点惨白,但脸上的笑意停止不住的扬起来,伸手去拿一旁的衣服,套上。
可他的话我还能信吗?
我环手抱住他,轻拍着他的背,没一会就听到他均称的呼吸声,温热的气味喷散在我的颈间,微痒,挑逗着我的心。
“哦,”某男可贵暴露悻悻的神采,让人好气又好笑。
“冷……”床上的男人低低的哼着。
我估计又要栽在他手里了。
下午六点多,邵易寒烧垂垂退了下来,开端觉的热,我起来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点,但还是让他捂在被子里,把汗捂出来,我想明天他应当就会好。
想着他昨早晨说的那些话,我的心有所摆荡。
我带着保洁阿姨回到邵易寒板屋,他已躺回床上。那碗面吃不到一半,放在了床头柜上。
邵易寒摸了摸鼻子,那双桃花眼却带着勾人的笑意,直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拿起那件毛衣套上,听话的不得了。
我横了他一眼,“不能。”
近在天涯的对视,他的眼眸有点苍茫,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嘴角扬起绝美的弧度,又把脸贴回到我脖颈,低喃着,“我就晓得……你不会不管我的。”
邵易寒被我踢了一下,也不哼声。
过了一会,我见他还喊冷,一咬牙,翻开他的被子,便钻了出来,男人身上跟火炉似的,身子却在瑟瑟颤栗,额头还在冒着盗汗。
老板听我们把东西给砸了,面色有点不悦,再说让他估价,这面色才好转过来,又给我叫了保洁员跟我一块畴昔。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见他上身又没穿衣服,眉头不由蹙起,“快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