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泱更加光火起来,拍着桌子叫道:“朕不是早就说过了朕没有钱吗!不,就算是有钱也不给他,谁叫他跟朕对着干!”

朱时泱非常愤怒,一拍桌子就要生机,但最后关头好歹想起本身是微服出宫,不便透露身份,只得哑忍不发。朱时济也闹了个大红脸,忙端起茶杯粉饰。店老板见环境不妙,赶紧吼退了那位不会说话的伴计,替二人得救道:“小店虽没有公子要的画,但却有幅李成的《寒林平野图》。郭熙的山川笔法向来师法李成,二者很有几分相通之处,不知二位公子可成心一看?”

朱时泱也不看他,脸朝着窗闷声道:“甚么事?”

朱时济硬着头皮道:“可皇兄就算跟陆大人过不去,也不能拿哀鸿的性命开打趣,哀鸿都是无辜的呀。”

朱时济将奏章堆到榻边的案几上,顺手拍了拍身上的雪:“还不是因为皇兄不肯见陆大人。如果让陆大人亲身来送,臣弟不就安逸了?”

桂喜还是有些担忧,但无法皇上已经发话了,就只得照做,当下去府库取了几套式样繁复的常服来,给朱时泱和朱时济换上。两人束装结束,相互一打量,煞是对劲。为了以防万一,又调了一队锦衣卫,也换上老百姓的衣服,暗中跟从护驾。统统筹办伏贴,一行人便抄着宫中巷子,偷偷摸摸地溜出宫去了。

朱时泱也道有理,当下从榻上翻身起来,唤过桂喜来叮咛道:“你速去府库里取几套常服来,朕与康平王要出宫一趟。记着,这件事不要奉告任何人,连陆文远也不可。”

这一日,朱时济又捧了高高一堆奏疏返来。朱时泱正坐在榻上喝茶,见状从鼻子里出气:“你也真是的,堂堂一个王爷,倒成了给内阁跑腿儿的了,不晓得的还觉得朕如何欺负你呢。”

两小我再次走到街上,日头已经西斜了。朱时泱还是闷闷的,朱时济欣喜他道:“皇兄固然没有买到郭熙的平远图,却阴差阳错得了李成的平野图,也算是功德一桩,就不要闷闷不乐了。”

朱时济笑道:“那皇兄还不从速着,如果去的晚了,被别人抢得先机,岂不是大大的可惜?”

“春秋快意馆”靠近城郊,朱时泱方才出门时只顾着活力,没看路,乱走了一通,此时才发明方向错了,已到了城东的城门下。朱时济看着天气还不算晚,又想到朱时泱心境不好,便发起去城外看看雪景散心。朱时泱孩童心性,只要有得玩,一向来者不拒,当下便承诺下来,也不管能不能赶在宫门落锁前归去了,领着一行人就出了城。

朱时济见他开端看奏章了,不便再多说,兀自退到外堂找桂喜要茶喝去了。桂喜很快便沏来了茶,是上好的御用龙井。朱时济啜了两口,只觉满口生香,身上的寒意垂垂消逝,却突听内堂里头“啪”的响了一声,约莫是朱时泱将手中的奏章摔了。

朱时泱向来对宋朝山川画青睐有加,一听这话,公然规复了几分精力,转过甚来道:“是郭熙的画?那敢情好。宋朝的画师里头,朕最喜好的就是他了。”

朱时济干巴巴地赔笑道:“陆大人只是想请皇上拨款布施一下……”

朱时泱胸口一起一伏,一指扔在地上的奏疏,恨恨道:“还不是陆文远!他这段时候上疏言事,不管甚么内容,最后都非得扯到京中哀鸿不成。明晓得朕为此事生过气,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不是跟朕对着干吗!”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